二人对恃。
吓得杨四娘正朝苏若锦身边挪,直到双手紧紧抱住苏若锦胳膊。
苟纯文看了眼小女儿,紧了下瞳孔,转身离开。
他的手下人看了两个小娘子一眼,随后也跟着他离开。
没一会儿,地窖里只余苏杨二人。
杨四娘抱着她痛哭,“阿锦……”
“阿容……”
恐惧、不安,生死未卜。
二人大哭不止。
有黑衣人进来送上简直的窝窝头,还有一罐子水。
正月天里,地窖里冷的不得了,苏若锦先冷静下来,她拍拍杨四娘的后背,终于把她劝住,“阿容,别哭了,咱们先吃饱才有力气想办法逃出生天。”
杨四娘吸着鼻子,一抽一抽的,“怎么逃,山洞阴冷难找,我们估计要死在这里了。”
“山洞?”苏若锦惊讶看向四壁,不像啊,她连忙松开杨四娘,走到壁边,看向有垒砌痕迹的壁洞,“不像山洞。”但好像也不是地窖。
她伸手去摸墙,被一声喝制止,“再不吃,就给拿走,一个时辰之后图纸不好,就杀了你们两个。”
苏若锦被声音惊的缩回手。
杨四娘吓得再次贴紧苏若锦。
小娘子吓得直抖,苏若锦伸手轻轻拍了拍,把她带到小石桌边,拿了个窝窝递给杨四娘:“赶紧吃。”
也不知道掳到这里多长时间了,苏若锦此刻肚子饿的慌,也不管窝窝多冷硬,咬一口细累嚼,一边吃一边想办法,咽的直伸脖子时,端起冷水喝一口。
不管条件怎么恶劣,生存下去才是第一要素。
杨四娘做乞丐很久,所以冷硬的窝窝也吃得下去,跟苏若锦一样,一口水,一个硬窝窝,好不容易把一个窝窝吃进去。
“阿容,你先休息一下,我把图画了。”
“好。”
这一声倒是引得苏若锦怜惜的愣了神,亲生父亲拿她的命威胁,她却好像真的不认识杨敬梓,紧紧的靠着她,意识到她没拿笔,小心提醒了下,“阿锦?”
她回过神,“你什么时候回的京?还是被姓杨的掳到京城的?”
杨四娘摇摇头,“我偷偷跑来京城,坐在酒楼里吃饭,不知怎么的就被抓来了。”
“偷偷?”苏若锦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去……去年。”
“去年什么时候?”
杨四娘缩缩头,没回。
苏若锦像是想起什么,“难不成,在东昇酒楼那次,那个纸条是你扔的?”
杨四娘点点头,“嗯。”
“老天爷……”苏若锦看向一般乞丐服的杨四娘,连忙转身抓着她手,“你不会告诉你几个月来,你一直乞讨生活?”
虽然当中有十几二十天被人救过,但基本上都是以叫化子形式在京城的,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