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个演员嘛,这是必经步骤。”程晚蹙眉据理力争,“如果不采取点措施,按照我原来的剧本,这么和和美美下去他们明年就敢让我们订婚你信不信?”
“不信。”男生随口甩来两字。
程晚噎得突然。
不信,好一个不信。
你还想赌一把是吗!人生不是赌局!!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遇见了听不懂人话的甲方,你跟对方说这个方案最优,对方轻描淡写地回你:哦是吗?可我中午吃的大闸蟹。
……驴唇不对马嘴。
他是不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呼啸的夜风撞上窗户,纱帘摇摆着有些怖人,程晚边站起身关窗,边把手机搭在耳侧,语气甚至算得上苦口婆心,把其中利害关系掰开了说给他听,
“周北洛,我知道你烦我,我也烦你,那我们早合作早散早解脱,你这么抬杠——”
“滴滴滴……”
忙音灌入耳廓,
一直到看见代表结束的通话时间,程晚才意识到这不是她幻听。
草……挂了?
不打一声招呼就挂?
突然耍什么少爷脾气!!
程晚气得想砸手机,女生气冲冲地踢着拖鞋把自己摔到床上,被子裹着滚了一圈才听见手机传来嗡嗡两声。
第一声,[手滑。]
第二声,[困了。]
真假不知。
程晚心烦得厉害,索性直接了当地问出口:[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我的方案?我被绿也行,但我怕到时候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这次他没回太快。
晚餐时摄入的酒精徐徐发酵,困意突如其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程晚才看见周北洛的答复,
[随便。]
随便就随便!!
两个字两个字蹦有瘾是吗!
程晚咬牙点开聊天框想输入什么,停顿片刻还是选择了不回他。
既然是合作关系,她之后也要学着适当摆点谱,不惯他的大少爷脾气。
翻身下床,程晚洗漱完毕后随便啃了个面包,拿起矮柜上的车钥匙,开车去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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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的节日纪录片策划其实整体已经弄得大差不差,但具体细节还是要开个会举手表决一下,老板年轻,自己本身就是摸索着来开的公司,自然各方面都做得民主自由些。
程晚作为策划的主要攥写者,开完拍摄组的会又单独和赵多漫开了个最终拍板的小会。
女生按照本来构想的理念讲了下脑海中大致能拍出来的雏形,而后手扶鼠标点出几张ppt,言简意赅道,“这几个布景需要费用高一些,如果最后投资金额不理想,可以适当缩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