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缺席家宴,意味着什么吗?”
傅庭肆听完唇角往下压了压,语调放缓了些,“我知道。妈,我希望你能帮我,外公如果生气先别拦着,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等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外公面前赔罪。”
秋熹苓蹙眉,摸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半晌后反应过来才惊道:“你想好了?”
一开始她听到傅庭肆要带陶青梧回来,并未往深处去想。
但如若结合这段时间圈内的传言,这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外人都觉得这段感情傅庭肆是主导者,随时都可以喊停,而陶青梧只是一只可有可无,又上不得台面的金丝雀。
那么特地挑一个重要的场合带回家,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认准她了,他只要她。
原本可以轻易让传言不攻自破的机会被打乱,傅庭肆只好铤而走险,不惜惹恼秋老爷子。
即使将事情闹大,也要广而告之,陶青梧于他而言,很重要。
傅庭肆抬眼,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看不得她受委屈。”
“你想好了就行,其他的我没意见。”
临挂电话前,秋熹苓又多叮嘱了几句,还特地吩咐厨房准备了年夜饭送去了傅誉。
傅庭肆复又回到厨房,把刚拿出来的食材又放回了冰箱。
身后不远处传来开门还有陶青梧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他回头去看。
这人单脚倚在门边,薄唇轻启,“我想洗澡,可是医生说不可以碰水,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橱柜里放着的保鲜膜?”
“我帮你?”傅庭肆脱口而出。
陶青梧眨眨眼,瞬间了然,“好。”
几秒后,傅庭肆拿好保鲜膜然后就抱着陶青梧去了洗手间。
热气氤氲在整个空间,淋浴头喷洒下来的热水浸湿了傅庭肆大半个身子。
褪去睡裙的陶青梧乖乖地坐在浴缸边,任凭面前的人用毛巾帮忙擦拭,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战栗。
自始至终,傅庭肆都没丢掉君子的本分,一直目不斜视,只是在挪动到敏感的部位时,在不经意间接连吞咽了好几次,象征着危险的凸起喉结上下滚动。
结束后,他从台架拿过宽大的浴巾包裹住陶青梧,打横抱起送回了客房。
撤开身子时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换好衣服先别出来,我去洗澡。”
房门半敞,能清晰听见主卫哗啦啦的水声。
陶青梧穿上备好的睡裙,开始靠在床头看书,墙上时钟的走针音钻入耳中。
足足过了快半个小时,傅庭肆还是没出来,反倒是鹤叔带着好几个食盒来了。
她张罗着把所有饭菜都搁上加热餐垫,而后窝回沙发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陶青梧望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双手撑着艰难起身,慢悠悠地挪动了过去。
她轻叩了下夹丝玻璃门,糯着声调唤了句,“傅庭肆,你还好吗?”
里面的人没给任何回应,只是隐约间,陶青梧好像听见了一声短促的闷哼。
她瞬间红了脸,即使未经人事却还是轻而易举分辨了出来。
等傅庭肆出来,陶青梧还是呆愣着靠墙边静站着。
他带着一身湿热的水汽靠近,一双满是餍足的眼睛紧盯着她,问:“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