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风感激道:“六弟妹,多谢你。”众目睽睽之下,又真诚的道:“以前的事,我对不住你了。”张红要闹分家被吕老头否了之后,吕春风就让张红去跟李玉雪道歉。张红压根没道歉,却骗吕春风已经道歉了。直到张红滚出这个家,吕秋风告诉吕春风,张红没跟李玉雪说一句道歉的话,吕春风就寻找机会向李玉雪道歉。李玉雪见吕春风肯当众赔不是,心里的不满就少了些,不过仍是不耻吕春风与张红一起私藏银子的事。要知道吕春风是家里的长子,按照本地的民俗,将来继承吕家七成家财。就像吕老头骂的那样,吕春风不配做吕家的长子、长兄!吕老头见家里少了一个人,气氛却是不错,包括吕河三兄弟的注意力也在蛋面、肉面上面,这真是天大地大没有吃饭大,便道:“吃饭!”几个小孩子欢天喜地的吃肉面。“真好吃……”“可香啦……”“小叔叔、小婶婶做的面特别好吃。”“我可喜欢小婶婶了。”“原来黑呼呼的东西是木耳哦。”吕夏风吃得满头大汗,道:“我得就颗蒜吃。蒜在哪里?”“我也吃颗蒜!”吕英杰想吃蒜,可是怕嘴里有味道,到时亲热被胖媳妇嫌弃,有些纠结。李玉雪接过吕草递过来的已经剥掉皮的蒜瓣放在嘴里,一口面,一口蒜,真香,要是面里再来些辣椒油就更完美啦。大周国前几年就有辣椒,南方那边最先种的,北方这边也有人种了,说不定今年金城就会有人种。到时,李玉雪就有口福了。陈秀本来心里难过的很,见老伴、儿孙媳妇们都吃的很香,也把心思完全放在吃面上面。陈秀的厨艺在村里算是不错的,但是比起李玉雪来,就差多了。陈秀忍不住夸赞道:“玉雪调的卤子可真香。”李玉雪谦虚的道:“放了木耳、鸡蛋、肉,所以香。”晚饭后,外面下雪了。黑呼呼的天,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吕夏风推开纸窗看了一眼外面,道:“小河,幸亏我们今天去县城把药材买回来了。”吕秋风道:“我这就去外面挖些土来,不然明天都是雪,不好挖土。”吕英杰跟着吕秋风一起去挖土。李玉雪怕吕英杰淋着雪感冒,让吕英杰披上蓑衣再去。吕英杰道:“我们两个人挖土,很快就能回来。”吕河道:“我去熬药。”李玉雪见吕河满脸疲惫,还要亲自给吕春风熬药这么孝顺,柔声道:“熬药得有窍门,今天用的是大灶眼,不好熬,我来熬药,等有了小灶眼的灶,我再教你怎么熬药。好吧?”吕河哪有不同意的,立即点头。李玉雪又跟吕江道:“以后家里会总熬药,你哥哥要是有事,就你来熬药,你也跟我学熬药吧?”吕江还没说话,其他的几个小孩子抢着道:“小婶婶,我也要跟你学熬药。”“我要学熬药。”吕江急了,道:“不行,这药是我爹吃的,你们不许跟我抢着熬药。”熬药又不是什么好活,被李玉雪这么一说,家里的小孩子竟是抢着要熬药。吕夏风等李玉雪走后,笑眯眯道:“今天我在药铺时,跟药童聊了几句,药童会熬药、识别药材、捣药材、切药材什么的,药铺每个月给他包吃住,还给他八十个铜钱。我觉得工钱不少,还能学到本事,以后说不定能当上郎中。”吕老头见多识广,道:“郎中哪是那么好当的。郎中一般把医术传给儿子、孙子、本家的男人,连本家的女人都不会传。药童除非是郎中的亲戚,或是干的特别好,这样才会被郎中收为弟子。”吕夏风期盼道:“六弟妹会医术,定是认识药材、采草药,她要是能教我们家人采草药,我们家在山里采到草药,就能卖到药铺赚到钱。”吕老头摇头道:“我们家后面的几座山,要是有草药,早就被人采光了。”吕夏风傻笑道:“我就是这么一想。”陈秀跟吕老头道:“玉雪刚嫁到我们家,我们家就出了这样的事。我担心玉雪会害怕。”吕老头长叹一声,瞪了屋子里的吕春风、吕夏风两眼。吕夏风有些莫名其妙,嘀咕道:“我又没休媳妇。”吕老头板着脸道:“你媳妇说玉雪坏话,还闹分家。你没管好你媳妇。”半个时辰后,吕河端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的进来了,道:“这是小婶婶熬的药。爹,你快喝了吧。”吕老头道:“春风,你喝了药,就能保住命。这几天你自己急,你娘也急得不行,嘴里生了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