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属于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郑凇打量了一下林一览，笑开了：“那谢谢，我真没想到你会给我送饮料。”
“不是我送的……”林一览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那也谢谢你。”郑凇好脾气道。
林一览：“……”
林一览预感自己可能要完蛋了。
——
“一览，老师叫你，郑凇也在，他已经过去了。”
刘邱晨走到林一览的座位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在系统空间里刷题麻痹自己的林一览把头从自己的胳膊里面拔了出来。
站起身，慢悠悠地晃荡出了教室，再慢悠悠地晃荡进了小眼镜的办公室。
“郑凇，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你们学校把你和一览送来集训营是要你们争光的，而不是在集训营里浪费青春，带坏风气。”
小眼镜话说的一点也不留情面，就好像现场抓到了她和郑凇有什么一样。
咚咚，林一览敲了一下办公室门，喊了一声报告。
小眼镜把目光移向了她，要是说面对郑凇这个有背景的官二代，他说话还留情面一点，面对林一览就是直接劈头盖脸地一顿训了。
“大庭广众下给男孩子送水献殷勤，我就没教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孩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成绩好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这个成绩，拿到省里，拿到别的地方不值一提。”
小眼镜可能是对林一览积怨已久，越骂越起劲：“你平时睡觉我不管你，没想到你个人作风这么有问题，你父母辛辛苦苦地送你来读书，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
“老师，林同学给我送饮料是因为我以前请她吃过一顿饭，她礼尚往来。”郑凇有点听不下去了，他并不认为送饮料是多么大不了、不要脸的事情。
再加上他并不觉得那饮料是林一览送给他的，所以才会在林一览把饮料给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懵，就算是林一览送的又怎么了？林一览敢送他就敢收。
林一览的脾气也不是泥捏的，小时候在小巷子里，她妈工作不光彩，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不要脸的行当，也确实不要脸，按她妈的话来说，这行好就好在嫖了男人还要男人给她钱。
她不知道被骂过多少次不要脸，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因为个子长得快，发育的也快，校服一直没怎么换，扣子绷开了陈娟娟也没怎么管，又紧又小。
她那时候是小学生，也不懂什么弯弯绕绕，有一天她进教室门的时候就被哪个班主人拉到讲台上，扯着领子骂不要脸。
她那个时候什么也没反驳，真的以为扣子掉了没扣上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回去找了别针别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不要脸”这叁个字几乎能够算得上她的雷点了，她自己用来自嘲可以，别人用来骂她就别怪她翻脸了。
“你管我给谁送水？我是你妈？”林一览微微一掀眼睑，语气冷淡。
然后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眼镜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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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先别骂（捂脸）因为这又是个真人真事，那个抹不开面子不好拒绝真的帮忙去送水了的……就是我，当时因为这件事情内耗了好久，一不小心就写进来了（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