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这种想法的人越来越多,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瞎了。”
“我也是。”
“我要这眼睛有何用。”
毫无疑问地,此刻坐在这里的所有同学中,最不愿相信这一幕的人非江逾白莫属。
他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一时无法完全接受这个结果,满眼不可置信地从沈南晏手中抽出卡牌。
卡牌落入手里时,他的手指碰到沈南晏的指尖。
刚摸过冰啤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像是夏日里裹挟着冰碴的晚风。江逾白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待那阵凉意散尽后,才翻动卡牌。
卡牌在他手里转了几轮,来来回回查看多次,仍然没有找出问题,事实告诉他,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命令牌”。
“你今天真的不打算去买张彩票吗?”江逾白捏着牌,语气认真得可爱。
沈南晏:“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买彩票的事先放一边,晏哥你不如先想想这张牌怎么用?”许林林道。
“让下一个人先抽吧,”沈南晏说,“我还没想好。”
时间已经不早,很多同学不能太晚回家,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大家都同意他的想法,让下一个人先抽。
江逾白抽牌也是万众瞩目,大家聚在他的身边,恨不得把他抽牌那只手移动的每一帧画面都看清楚。
终于,令人激动的一幕出现了,江逾白抽中的卡牌终于不再是万年不变的“喝一杯”!
这一刻,捏在他手里的牌都变得沉重了,但他整个人却很轻盈,不知是醉了的缘故,还是这迟来惊喜的缘故。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将卡牌完全翻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背一个”。
江逾白顿在原地,霎时石化。
下一秒,同学们的笑声沸反盈天,响彻云霄。
其中,属路右旗的声音最大。
“陈盛,你的嘴今天开过光了是吧。”路右旗边笑边说。
在一片毫不掩饰的笑声中,一道从喉咙里发出的低沉闷笑掠过江逾白的耳畔,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江逾白侧头,看着发出声音的主人:“很好笑吗?”
“咳……”沈南晏收了笑声,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来,“有点。”
“我的嘴开没开过光不知道,但你今天的手肯定是黑得没边了。”陈盛用下巴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看看牌上的要求。”
江逾白往牌上看去,他现在视觉有点模糊,牌上的字晃来晃去,看得他头疼。
见他久久没有动静,许林林帮他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请背着你左边的第一位同行在街道上直行二十米”。
念完后,她把视线投向沈南晏:“晏哥……”没想到你今天是栽在这啊。
沈南晏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绷着一张脸,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度的嫌弃和抗拒。
江逾白却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为难的,不就是背着走二十米,多简单的事。
他没有过多犹豫地起身,用还瘸着的腿踢开碍脚的凳子,期间顺手拉住沈南晏的胳膊将他扯了起来:“走啊,去街上。”
晃晃悠悠地拽着沈南晏往外走,走出烤串店大门的时候,一股清凉的夜风从东面吹来,拂过他额前的黑发。
“背完二十米大家就各自解散回家吧,正好从那条街走了。”江逾白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竟然还记得提醒别人回家的路。
走到杨树边的路灯下,他略微曲腿蹲下|身子,指着自己的后背,说:“上来吧。”
同学们收好东西跟出来,把他俩围在中间,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只等这俩大佬开始行动。
沈南晏站在他的身旁,没动。
江逾白等了一会:“来啊,上来啊。”
“我想到那张卡怎么用了,”沈南晏说,“让我背他走二十米。”
江逾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