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要做的事情又多一件。
沈百川抿了抿嘴,无奈地叹了声气,他这出去跑一趟买饭菜回来,就见面的时候开口喊了声她的名字,后面全是她在说话,半点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人说完就跑。
陈今不光是车子装了风火轮,脚上也安的风火轮。
陈今看了眼打包的袋子,没有印店名,这家的饭菜做得不错,明天得问问沈百川是在哪找到的店。
腊月二十九,陈今早上睡醒起来就开车去玫瑰园接三舅和三舅妈,顺便把周大婶和文明叔两口子也给捎上,开车直奔东城区郊区的老市场。
就这老市场一条街,什么年货都能买得到。从过年招待客人的零食、贴的对联、过年祭祖的纸钱和香烛等等,应有尽有。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老市场的人特别多,人挤着人。陈今几乎是被三舅妈和周大婶夹在中间拖着往前挪的。
她不知道她是脑子哪根弦断了,非得要来这讨苦头吃,不然的话,去西城区最大的那个超市,想买的东西基本都能买得到,剩下些纸钱香火,随便老街道上找家金纸店也能买到。
陈今一边觉得前路长得很且艰难,一边还能空出手来把这个热闹场面给拍下来。
但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开阔了,她回头一看,大家都挤在市场大门附近的那两家店里,才导致前面的路挤得要死。
别说,看那两家大甩卖的店搞得那么火热,陈今都想过去凑凑热闹了。但好在被周大婶一把给拉走,避免了一场挤人潮的艰辛。
周大婶看她拿的那些贴大门贴房间门的春联和春条,厚厚一
第100章()
沓,惊愣住了,“你家出租的房子也要贴上啊?我家的不贴,让租客自己看着贴。”
三舅妈也看了过来,皱眉,道:“是啊,出租的房子不用也给贴上,你要是贴了,有些租客还不一定乐意。”
“不是,我顺便给邻居带的。宋教授和习院长今年在海南过年,他们家大门的钥匙给我了,让我帮忙贴春联。我这小洋楼和翰林苑两边的房子都得贴,也要不少。”她是按她家里要贴的春联、春条,一模一样的给选了两份,反正沈百川和她一样,都是小洋楼和翰林苑。
要是他还有别的房子,那只能他自己再另外去买了。
“哦,原来是还帮邻居带啊。”周大婶和三舅妈没再关注她这,分开装,但凑在一起去找老板杀价,为了一块钱,周大婶和三舅妈都能和摊子的老板磨十几分钟,你来我往的。
到了去买其他年货时,她们两个更是杀得厉害,陈今感觉自己就是个哑巴,根本轮不到她说话,反正她就负责挑自家要买的,然后放一起,她们杀好价了,各自算钱。
渐渐的,陈今就感受到了其中的乐趣。她也开始加入周大婶和三舅妈,从刚开始的“是啊是啊,便宜点啦,大过年的”,到后来的“真的买不少啦,你看看,我们买那么多,就这个数了,抹个零头,六十六,六六大顺啊!”
要买的东西太多,她们买完一轮,先回车子那,把东西放后备箱了,又继续一头扎进市场里,在各个摆得满满当当、眼花缭乱的小店铺里寻找自己需要买的东西,还得货比三家。
陈今要买的东西没那么多,只有她跑亲戚的份,基本没有亲戚来跑她这的份。亲戚也就那几家,大家没必要过分客套了,都住得近,吃饭的时候她过去就行了。她翰林苑的家里真不适合招待客人。
零食也备了不少,长辈们不去她那,但同辈的不好说。
过年回村里祠堂上香需要准备的东西,三舅妈都帮她一起备了,有些讲究的东西,她还真的不太了解,三舅妈一边买就一边和她说。
到了中午十一点半,三舅和文明叔也从市场里出来了,他们都是去买的鸡鸭鱼肉,牛肉羊肉也都搞到了。三舅买得多,今年过年,几家照常是一起过的,也说好了在三舅家吃饭。
他们两家都是有冰箱的,今天买回去了,今晚放冰箱里冻着,明天除夕就不用再跑一趟市场买菜。明天的事情且还多着呢。
后备箱被挪了又挪,终于给放好了。光是那几箱水果就够占地方的了。
下午,陈今带上上午买的春联、春条直奔小洋楼,她前脚刚到,后脚沈百川的车子也开过来了。
陈今看了眼时间,道:“先一小时搞大扫除,然后再来贴对联。或者,先贴对联也行。”
“先大扫除。”沈百川说着就挽起了袖子。
还好没把别墅那边的阿姨带上,这点小事情,他自己来也不是不可以。
陈今觉得时间紧,不和他多聊,进了家里就开始上上下下地搞卫生。平常她在家也没少搞卫生,现在就是拖拖地板,再给家里的柜子桌椅擦一擦,虽然大部分也没灰尘,但大扫除嘛,不能只擦一些、漏掉一些。
忙完出来,还超时了,花了一个半小时。
然后就开始分对联。沈百川从家里搬了张凳子出来,他踩在凳子上给正屋大门贴对联完全足够了,主要是门上面的横批。
陈今往后退,站在院子中间指挥他调整位置,“左边偏了,右边的没对齐,往下一点点,哎哎哎,可以了,就这样!”
沈百川包揽了三家正屋大门的贴对联工作,还有给正屋门口挂灯笼。
今年的灯笼非常不一样。陈今在偌大个市场里搜罗出一间灯笼铺子,里面好些形状各异的红灯笼,例如,她给自家挑选的憨态可掬的猪灯笼。
今年是猪年,应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