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慕雁迟找机会把弟弟拉出来说话。
慕雁迟:“她给你做这么多衣服,是不是有些奢靡?再说你也不爱穿啊。”
慕望野似是很认真的想了会:“是因为以前买不起。”
慕雁迟:?
他的记忆出岔子了?
不过想着好像慕望野确实没亲口说过不爱穿青色以外的衣服。
他不过一直是这么干的罢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慕雁迟:“你自己掂量吧,好在没给我安排五彩缤纷的一串衣服。”
慕望野抬脚往梧桐园走去,临转身时扔下一句:“那是因为你穿的不好看。”
慕雁迟皱着一张脸看慕雁迟的背影,成了婚的男子都会变成这样吗?
罢了,那他宁可孤家寡人。
斯凝梦觉着今晚的慕望野似乎有些不一样,若是非要找些词形容,就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可这就是一种感觉,因为当你细细打量他的时候,发现他仍像从前那样木着张脸,少言寡语。
可斯凝梦无意间扫过他时,分明觉着自己看到那开了屏的孔雀尾巴。
她来回观察几次,终于确定这人心里应该是乐的冒泡呢,想起之前夸他衣服穿的好看时他似乎也有一点这模样。
斯凝梦突然懂了,原来这男人吃这一套~
看不出来,这一本正经的读书人,也有这么个好拿捏的短处。
既被她知道了,以后可得好好利用才是。
斯凝梦这边正在打着算盘,忽而听站在塌前理书的慕望野开口:“你让我查的崔横已有消息。”
斯凝梦有些惊讶:“这么快。”
慕望野语带不屑:“一个破落户家的纨绔子弟,有什么不好查的。”
他这样强烈的情绪外露挺少见,斯凝梦觉着新鲜,原来这人也不是总木着脸。
斯凝梦追问:“查到些什么?”
慕望野手里翻看着书,漫不经心:“这崔家两代之前倒有人物,祖辈曾任正四品顺天府府丞,只是从他父亲开始这梁就歪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有样学样,子承父业,尤为爱赌,家中已被搬空,如今全家在京郊住,家中求了昔日的人脉,如今正在国子监念书。”
斯凝梦疑惑道:“那怎么之前提起,你不认识他?”
慕望野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斯凝梦:“国子监中按学生资质分等级,像他那般的,不会在我面前晃悠。”
语气中颇有些自傲,斯凝梦大致明白这应是文人的傲气,他出身低微,只凭自身才学进国子监念书,自然看不起这些走后门的。
斯凝梦了然:“我记下了。”
慕望野的眉头瞬间就拧在一块:“你记他做什么?”
斯凝梦笑道:“明日就要回门,与你说说我家中形势也好,免得你一不小心着了阴险小人的套。”
斯凝梦觉着回门之日,保不定韩夫人就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就将自己落水以及继母拿捏婚事,着人给自己下药,安排崔横在宴会上推自己下水之事说了。
慕望野听后久久不语,:“你继母真是好歹毒的心肠,还有你那父亲。。。。。。也是不像话。”
斯凝梦提及倒没多大的委屈,该委屈的都是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