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怡问道:“你有烟吗?”
沈荡拿出烟给徐佳怡点上一支,徐佳怡狠狠吸了一口就开始猛烈咳嗽,沈荡急忙帮她拍拍背心:“你抽慢一点,不会抽烟就别学。”
咳嗽停止后,徐佳怡说道:“我艺校毕业后本来可以留在大城市的,但是为了照顾我多病的父亲,才决定回到光州工作。
“我认真的工作,悉心照顾父亲,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可这平静的日子没能维持多久,也许是我长得还算好看吧,有一天我们团长叫我陪他去吃饭,到酒店后才发现包间里只有一个人,此人正是宣传部部长冯辉。”
沈荡皱皱眉头问道:“你们团长是叫你去给冯辉陪酒?”
徐佳怡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我当时没有意识到,但后来我才明白,我的角色只是一件玩物,是我们团长献给他的顶头上司冯辉的一件玩物!”
沈荡默默的点点头,徐佳怡继续说道:“这是团长要讨好冯辉的一个手段,冯辉看到我后,从他那的眼睛里我就能感受到这是一头吃肉不吐骨头的狼,而我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沈荡吸了一口烟,心情沉重的问:“后来呢?”
徐佳怡美丽的大眼睛露出了痛苦:“冯辉看到我之后,表现得非常喜欢,请我吃了有生以来最贵的一顿晚餐,等吃完饭,团长安排好KTV的包房就走了,而冯辉要我陪他去唱歌。
“进去后,开了音响,他却没有唱歌,而是对我动手动脚,但是我没有被他的权势吓倒,警告几次无效后我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
沈荡感到了忧虑:“这一耳光让你付出的代价不小吧?”
徐佳怡的眼泪再次流下,但是她没有去擦,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第二天,我那还在住院的父亲,被医院以拖欠医药费为由赶出院。
“因为经济拮据,我的确拖欠着医院八万块住院和医疗费没交,被赶出来只能回家,我爸他患的是肝炎,因为没有钱给他买好药,结果越拖越严重,因为我工资不高,父亲又长期吃药,我到处借钱也借不到,我好难……呜。”
沈荡搂了一下徐佳怡的肩膀以示安慰,让她哭了一会,等她不哭后递给她一块纸巾。
徐佳怡擦擦眼睛呼了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了一些才继续说:“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冯辉突然找到我,对我说如果我答应嫁给他的儿子,他就出钱帮我爸治病。
“我一听,说什么都不干,我在想我不能就这样葬送我一生的幸福。”
沈荡明知故问:“你还没有嫁给他的儿子怎么知道会不幸福呢,冯辉可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官。”
徐佳怡说道:“是的,他的确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官,但是你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傻子,在五岁的时候从高处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
“虽然现在快三十岁了,但是智商还是个五岁小孩,啥都不懂,不但吃饭要人喂,还经常尿床,你说嫁给这样的人能有幸福吗?”
沈荡露出十分震惊的神情说:“我靠,原来如此,那你后来呢?”
徐佳怡眼泪又涌了出来:“我开始不答应,但是我爸的病日渐沉重,而且还欠着医院八万多块的住院费和医药费,我已经绝望了,在走投无路之下最后只能答应。”
说到这又哭了起来,沈荡听得也是唏嘘不已。
徐佳怡擦了一把眼泪说:“我答应的条件是要给我爸做手术,并且偿还所有的欠债,他居然全部答应,等他兑现承诺后,我就嫁进了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