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缓缓睁开眼睛，头沉沉地，嘴里塞着布团。而曲墨正玩味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件战利品。
“呜呜。”雁声发出声响，示意曲墨把布拿走。
“好了，别白费力气，我不可能让你开口。”曲墨脸上又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这屋子周边，没人，你弄出动静，也没人知道。只需要静静等待，再有三个时辰，天黑了，所有人都睡了。我就把你，扔到河里。”
“呜呜。”雁声还想挣扎。
“别怕。我不会让你受冻的。我会让你舒舒服服地睡着，笑着死去。明天一早，哦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发现你的尸首，到时候我还要为你哭上一场。不过，我心里会笑，看着张枫痛苦的表情，我会很开心。”曲墨脸上的表情狰狞。
雁声双眼含泪，侧躺在地上，乞求地望着他。“呀，真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可惜要死。这不能怪我，都是你们逼我的。想我曲墨，寒窗苦读，空有一身抱负才华，却因为吏员之子的身份，连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都没有。张枫呢？不过就是生在了高官夫人肚子里，就能为所欲为。我把你们视为朋友，甘愿为你们盗取名单，你们呢？是怎么回报我的？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我杀不了李枫，我还杀不你吗？”
曲墨说罢，满意地盯着无助的雁声。他拿出了一只琉璃瓶，里面有蓝色的粉末。打开塞子，放在雁声鼻子前，飘出的烟雾变成紫色。雁声想屏住呼吸。曲墨却很有耐心，最终雁声还是吸了一口，沉沉地睡过去。曲墨心想，真是个好东西，所有挡路的人，都要死。让你死之前知道真相，已经算对得起了。
“看到曲书吏没？”枫一路飞奔到曲墨家中，房门紧锁，屋内漆黑一片。枫掉头上街寻找，碰到正在找雁声的捕快。
“早前还在一起，后面分开找，没碰到。”
“好。”枫继续在街上找。突然想到什么，又返回去找捕快。
“等等，捕快大哥。”几个捕快停下脚步，“曲书吏，除了这处住所，还有别的吗？”
“别的？没有，就住在县衙外。”
“这样啊，好。”枫刚要走，却被另一捕快叫住。
“他父母还有一处房子，在北城门外，没见他回去住过。张公子突然提到，小的还没反应过来。”
“北门外何处？”
“出了北城门继续往北走。有处张家毛皮铺，挨着的就是了。”
“多谢几位大哥。”枫即刻告别，往北城门去。果然找到了张家毛皮铺，旁边应该就是曲墨家的住宅。
“曲兄，在家吗？”枫敲门。
“谁啊？”有个老头子回答，“找谁啊？”
“请开开门，我找曲兄。”
“等等啊。”不一会儿，就有一老者，约莫六十岁，开了院门。“你是谁啊？找曲墨什么事？”
“想必这位就是伯父。我是曲兄的义弟，张枫。不知义兄是否在府啊？我有急事找他。”
“哦，既然是兄弟，请到屋里坐吧。只是曲墨已有一个月没回家了。你要是着急，就去县衙外的吏员住所找他吧，他平常住在那边。”
“我刚去过，曲兄好像不在家，我才来这边寻的。”
“是吗？这孩子，不知道又上哪儿胡闹去了。”老者说，“我也不清楚，不然你等等，明日再找找他。”
“既然不在，就不叨扰伯父了。我明日再找他便是。”
“好，天气冷，我也不强留你了。下次请到寒舍吃顿便饭。”老者说。
枫告退后，心中焦急万分。此时师傅他们还没返回，缺少人手。枫只好继续上马，寻找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