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脑子里都是昨夜那个从河中爬上来的女子。
一整晚魂牵梦绕，眼都没合。
想要向叶楚打听那女子的消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叶楚缓缓转过身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不管你被什么东西上了身，等我忙完今天，好吗。”
说罢，快步离开。
留下彭追愣愣出神。
不知何时，镇妖司附近的街道周围，多了不少身穿亲青衿的书生。
摆桌说书，口中尽是关于镇妖司降妖除魔的过往典故。
口若悬河，听得围观百姓连连叫好。
原本因闹鬼搞得异常冷清的门前，此时也人流熙攘。
百姓手中拿着的，都是对镇妖司歌功颂德的文章纸页。
“哼，落凤山这帮老家伙，只会做表面功夫给本司命看。”
呼不敬满脸不屑，“你信不信，不出三条街，连他们的鬼影子都看不到。”
言下之意，便是陆有知对当初叶楚答应帮忙的条件，只是敷衍行事。
说是帮着镇妖司宣扬名声，其实不过是走走过场。
叶楚闻言，脸上笑容骤然一收。
重重拍了下脑门。
“大意了呀。”
“你怎么了。”呼不敬好奇询问。
他扫了眼周围格外卖力的一众书生，轻声道。
“牛马在什么时候会表现的格外勤恳能干。”
“什么时候。”
“自然是主人在背后挥鞭子的时候。”
叶楚放飞的心思渐渐收敛。
“这帮家伙做样子肯定不是做给我们看的，定是陆有知也在附近。”
“或者说……”他顿了顿，扭头望向宫城的方向。
“在那里。”
呼不敬脸色微变。
落凤山这位首座，虽位居三公，但近五年，文脉并不是他在朝中主事。
平日里没什么大事，是不会下山的。
上次露面，还是被自己硬生生逼到了怀帝面前去告御状。
结合怀帝明知是叶楚杀了落凤山大弟子顾元洲，却故意不去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