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在对自己的人生有期待。
那个人离开之后，世界上的风花雪月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从此以后，程凝霜的四季大约都停在了祁聿明离开的那一天。
所以她才会对家族的安排顺从。
因为她早就不在乎自己，也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就是死亡，联姻再也不能束缚她了。
程凝霜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晚音，没事，周先生这样子惜命的很，我劝你快点叫人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我的耐心不多。”
我闭上了眼，强忍着眼底的湿润。
她怎么可以……
不，我没有资格这样说她。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选择的，原来，那个时候秦思琪和我父母是这样的感受啊。
周时琛咬了咬牙，眼中划过一抹迟疑。
“我可以送你们离开，但我要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当然是从你离开华国，故意用信息误导警方的时候。”
“周时琛，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是读心理学的，我很了解你这样人的心理，陶艳姿一死，你必须给自己找个借口，让别人以为你是在乎你这个母亲的。”
“但你又不能叫黑蛇失望，因为他是你现在最大的助力。”
“所以你一直暗中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从我们坐上来缅北的车开始，你就一直掌握着我们的动向。”
“那两个人的确藏的很好，不过他们为了钱能给你卖命，又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的家人，帮我做局呢。”
“从你开始绑架我，那都是我的计划。是我故意让他们把消息传递给你，让你以为有机会绑架我，好从宋晚音这里得到更多关于戒指的消息。”
“当然你成功了，而我的计划也很顺利。”
“我们刚刚在来的路上，我说我肚子疼去解手就是为了准备炸药。”
“周时琛，你是想和我们一起死还是想活？”
周时琛咬了咬自己的牙后槽又惊又怒。
他大概也没想到，这样的女疯子他会同时遇到两个吧。
“真是够聪明，也够狠。不愧是宋晚音的朋友，我又怎么确定只要我放你离开戒指就是我的了。”
“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是催命符，我现在这么费尽心思想要活着，干嘛因为这么一个东西送掉自己的性命，周时琛，它对你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你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周时琛视线落在她腰间炸弹上面，许久之后咬了咬牙。
“好，我这就让人送你们回去。”
程凝霜拉着我的手。
“只要我们一进安全区，这东西就是你的。”
“成交。”
周时琛突出两个字，转头出了山洞。
我掌心里都是冷汗，转头看着程凝霜，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宋晚音，别多想，我说了，要跟你一起找到真相，不会真的犯傻。而且，这样才能叫周时琛对我们的话深信不疑。宋晚音，你们的计划我都猜得到，人心的博弈你没有我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