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升：“我不会。但我不是雷坤，他是否愿意走出来，我不知道。他恨皇后家族，也恨皇上没有护好娘娘，更恨金国皇室放弃了娘娘。”又道，“安阳，我今晚说这些，是藏了私心。我的私心是，如果你和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才能从亲情的泥沼里彻底拔足。”
安阳也苦笑：“责任重大。王爷今晚特意跟我说了，他对我这个人没兴趣，但他很满意我做王爷夫人。”
程柏升神色一变：“他这说得什么鬼话？”
安阳：心里话而已啊。
顿了顿，安阳说，“柏升，如果他再娶两房妾室，我并不介意。”
程柏升：“为什么你也要说鬼话？被他传染了？”
安阳：“……”
程柏升晚上亥时才回到自己的别馆。
随从告诉他：“王爷传话来叫您去趟军机处。”
程柏升：“……”
我就不爱去军机处。
军机处的床太硬。
他一边抱怨，一边麻利披上风氅，出门去了。
赶到军机处时，雷坤一个人坐在椅子里看书，很是无聊的样子。
“……这么深更半夜叫我来，有什么事？”程柏升问。
雷坤：“你送安阳回去，送了好几个钟头。你跟她扯什么了？”
“你好奇？”
“你老实交代。”雷坤眼皮不抬。
程柏升：“没聊你。”
“不聊我，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眼前？”雷坤白了他一眼，“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程柏升：“聊了你。”
“说内容！”程柏升如实相告，把雷坤的恩怨，告诉安阳。
雷坤听着，眉头越发紧蹙：“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在王府生活，总会有疑问，她又不是傻子。人最怕‘先入为主’，你是此题的受害者，你最明白。我告诉她，就是怕旁人先说给她听，误导了她。”程柏升道。
“她一个外人，不需要知道这些。”雷坤说。
脸色还好。
程柏升：“你家的‘王爷夫人’，算外人？”
雷坤问，“她听了之后，没有为金国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