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帝肯定也在司马家之列。
这不是自己杀自己吗？
原来不是前朝皇帝能忍，而是他自己怕死啊……
猛然反应过来的李世民顿时有些尴尬。
幸好刚才只是自己的心声，否则要是说出来，岂不是会被耻笑？
微咳了两声，李世民再次看向那赵王司马伦，直接开门见山：
“司马伦，朕知道你对朕颇有怨言，也对朕得到皇位很不服气。”
“朕承认，以前朕确实愚笨呆痴，蠢傻粗烂，不堪大用，不适合当个好皇帝。”
这一句话刚刚说完，司马乂和司马伦都震惊了！
一个皇帝，居然用数个、还是如此粗俗的词语形容自己！
这简直……简直从未有过啊！！！
哪怕是后世的皇帝，再怎么贤明自检、再怎么严于律己。
怕是也做不到眼前的司马衷，一样能够如此自贬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
眼前的李世民，尽管嘴中都是对自己的批评。
并且用的词无比锐利，无比低俗。
心中却毫无感觉！
反正说的又不是自己，说的是这个朝代的司马衷而已。
这些词都说在那些愚痴的司马衷身上。
他李世民为何要有感觉？
反正，再怎么说，不算是说天道地，也说不到他身上。
“但如今，这朕的王朝已经风调雨顺，百姓安乐，耕地富足。”
“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目光下移，那双如同利剑般威严的双眸，扫视着司马伦，后者顿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但就算是如此，也仍旧打消不了他的不服之心。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司马伦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竟是对着李世民这位当朝皇帝冷哼一声。
“你懈怠朝政，让一个女人来掌控我大晋王朝！这，便是你一生也抹不去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