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本就是如此,从前的他一直在伪装。
不过,如今局势明朗,你有再多心机也是枉然。
“陛下,现在您总该知道老身与族老们为什么要将范宁逐出范家了吧?此乃奸猾小人,难道我等都是恶人,就他一个善人君子?”
手中红木拐杖指着范宁,赵氏露出凶恶痛绝之色,“此子巧舌如簧,不知悔悟,品行卑劣,六艺不通,我国公府奋两世威名,岂能任由此子败坏!”
“呵呵……”
范宁轻笑几声,伸手打断还欲说些什么的赵氏。
“老东西,你先别义愤填膺给我按些莫须有。”
“咱现在论的是春猎比试,没看到陛下为操劳国事过于劳累了吗?”
“你话那么多,往小了说是污蔑于我,往大了说,是想损伤陛下龙体,危害社稷,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范宁猛然转身向乾元皇帝拱手,愤恨道:“陛下,坊间传言,赵氏与国公府结党营私,如今还不敬尊上,多有叛国嫌疑,请将赵氏诛杀,以正国威!”
赵氏脸色一变,因为惊吓,手中拐杖掉到地上。
范宁的话真假参半,让她心底一慌。
“祖母!”范兴文扶住她。
赵氏伸出老手,颤抖指着范宁:“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没有证据的事竟敢凭空杜撰!”
范宁暗笑一声。
这还用证据?
谁不知道你们国公府和三皇子走的近?
还在朝堂上拉帮结派。
当然,这不能明说。
结党、夺嫡和篡位都是禁忌,时机不合适搬到台面上来只会砸自己的脚。
范宁只为给皇帝心中埋根刺。
乾元皇帝不胜其烦,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闭嘴。
“兴文,你直接告诉朕,这个赌约你敢不敢应。”
他还是想尽快把这事处理完,揉了揉越发干涩的眼睛,压住倦意,盯向范兴文。
皇帝看似没有在意范宁的话,实则已经有了猜忌。
他对国公府本就多为忌惮,从前的几十年间,两代镇国公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
战功赫赫,军中威望无人能比。
这次镇国公身死,虽让战局不利,但某种程度上对皇帝来说也算好事。
“陛下说笑了,兴文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