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面色平静的三皇子自从宋采儿开口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似乎对此颇为不满。
此刻横眉竖目望着范宁,盯得范宁心中一阵恶寒,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宋采儿全然不在乎,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胸脯,冲范宁抬了抬下巴。
示意让他赶紧开口,证明她宋采儿所言非虚。
本来心底一慌的乾元皇帝,听到宋采儿的话后,很快冷静下来,看向范宁:“宁儿,你的帮手在哪?可否请出来一见,能猎杀狼熊,此等英豪,朕定会重重赏赐于他!”
无论真相如何,乾元都决定力保范宁,他给了范宁一个让他尽管放心开口的眼神。
范宁望向不远处的小毛驴。
“陛下,范宁的帮手的确就是这个小家伙,它可是立了大功,臣斗胆为其向陛下请功!”
听到果真如此,宋采儿精致的面孔上露出笑容。
她的眼神,仿佛看穿了范宁心中所想,隐有深意。
其余人再次盯向那头平平无奇的小毛驴,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帮手真的是驴子,范宁还要为这畜生请功?
乾元嘴角抽了抽,咳嗽两声道:“赏赐是应该的,朕封它为‘大梁神卫’,可享民间香火供奉,具体赏赐交由户部商议吧。”
“卫”是驴的别称,范宁赶紧谢恩。
场上鸦雀无声,不少人脸色难看,特别是国公府的那群人。
范宁的帮手不仅是个驴子,皇帝还正儿八经赏赐了?
“范宁,你还不老实招来,你究竟是以什么方式窃取此等战果,如何欺骗的陛下与我等!”那位族老面向范宁,不依不饶,怒目而视,不准备轻易放过范宁。
百官中有一位面容威严,身材高大的官员实在看不下去,想要站出来帮范宁说几句公道话,但被身后之人拽了回去。
另一边同样被人拽回去的还有户部尚书张佐之,户部侍郎告诉他,户部欠了国公府更多的银两,让他三思。
范宁盯向那位族老,不胜其烦。
这么想杀他,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如今作为京城不良少年管教所所长的他表示,你孙子或者孙女完了。
“如果这位大人非要说有窃取之事,那我倒也不否认,因为我觉得这是一种赞赏。”
“一人一驴就从范世子与三位高手外加三匹神驹那里盗走了熊与狼。”
“你是在说范兴文一队人马是废物,还是在说我范宁天纵奇才?”
“陛下,若是想知道我范宁有没有行此龌龊之事很简单,待范兴文出来一问便知,但此时要控制好现场,以免有人通风报信!”
“不必了,朕相信范宁,谁若还敢妄言,休怪朕严惩!”乾元神色严厉,眼中透着王霸之气,隐隐还有有杀意蔓延。
那位族见此不敢多言,悻悻退去。
了解皇帝的人都知道,他一般不动怒,动起怒来就可能要人命。
这三番两次的,他乾元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意识到不对了,这分明就是国公府的诬陷。
此刻他再不强势表态岂不凉了我宁儿的心?
国公府的无耻行径,早就让不少正直的官员看不下去。
一点证据都没有,全凭臆测,把他们当三岁小儿了不成?
此刻皇帝都已表态,丞相一党和许多没有党派的官员不再蛰伏,站出来力挺范宁。
国公府就了不起?
积攒许久的矛盾爆发了,不停有人翻着旧账,场上顿时一片混乱,偶尔能听到几句国粹。
范宁偶然听到某人说“赵氏和谁谁有奸情,秘密私会过新科进士,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把赵氏气得面红耳赤,脸红筋涨。
宋采儿激动起来,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党争。
“你说他们会打起来吗?”宋采儿问向身旁的使者,对方尴尬笑着,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