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范宁此言乃是谬论,上官家战功赫赫,对先帝还有救驾之功,岂能以寻常律法治之?”
那位大臣看往范宁。
范宁问道:“敢问老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这话一出,其他刚想附议的大臣们退了回去。
而那位大臣冷哼一声,质问道:“怎么着?你范宁还想暗中报复?”
“你想多了,我就是问问,你这么容易就联想到我要报复了,是不是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啊?”范宁轻轻笑了笑,他确实想找人敲其闷棍,他不喜欢这个老头,面相就不好。
“老夫乃工部尚书管士真,家住城南长陵街,范大人若是想暗中对老夫下手,尽管来就是。”
管士真挺起胸膛,丝毫不惧。
“够了!”乾元怒道。
“尔等都是我大梁勾股,像是街痞流氓约架一样,成何体统!”
乾元看向范宁:“宁儿,要不你还是退一步,先把上官夫人给放了怎么样?”
众人惊掉下巴,乾元这是在询问范宁放不放人?
听语气好像还有恳求的意思……
“不成!”范宁毫不迟疑就拒绝了,更是令诸位大臣大跌眼镜。
你范宁是真行啊,直接拒绝陛下,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乾元面色为难,来到范宁身旁,小声道:“宁儿,不能不放人啊,万一他上官家谋反,北境战场上要枉死多少军民?”
这也是很多大臣担心的地方。
范宁满不在乎,反问道:“陛下莫非忘记了我前夜的战绩?给我一万人马,臣敢保证,不仅能在两月之内平定北境,还可将贪污枉法,草菅人命,作战失利的上官承钧押送回京!”
乾元皇帝如同醍醐灌顶,他才想起来,对啊,范宁两百人就斩首了三千余贼兵。
要是给他一万,那岂不是可破二三十万大军?
“陛下,战争不能这么儿戏啊!”像是看出了乾元的想法管士真上前,“昨夜之事是小股部队的作战,前线乃数万大军,范宁从未上过战场,岂可同日而语?”
他这么一说,乾元又陷入了迟疑。
没错,现在的大梁已经经不起任何战败了,他不能冒险。
“尚书大人,你说五千人马是小股部队?五千人我两百可破之,北境不过四五万残兵,岂有不破之理?”
“黄口小儿,漠北之敌战力不俗,兵卒强悍,你莫要想的简单了!”
“陛下!”范宁看向乾元,“范宁愿意项上人头担保,如若不剩,抄家灭祖绝无二话!”
“这……”
乾元一时拿不定主意,用范宁过于冒险,不用范宁,上官家死了儿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陛下,请严惩范宁!”
“臣等附议!”
众大臣再度相逼。
而范宁却默默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此时不必多言,乾元面对逼迫定然心中不爽,范宁领兵出征一事,多半是成了。
不出范宁所料,乾元对众多大臣逼他下决定这事十分的不满。
这群老东西不是不懂皇帝的心思,只是他们如此行事惯了,觉得皇帝最终会不得不顺从他们。
但他们这次低估了乾元的决心。
盛怒之下,乾元甩了甩袖子。
国公府和上官一族逼他太甚,他这个皇帝憋屈的紧。
这次他不准备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