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范宁疑惑道。
他见过兵部尚书,好像不是这个家伙。
“我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对于范宁不认识自己,朱士瑛非常不满,他好歹也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原来是尚书大人。”
范宁没有解释,他从来不喜欢解释,直接质问道:“我在圣前领命出征时,陛下曾应允我,六部需全力配合,如今我需要三千匹良马,你为何拒不交付?”
朱士瑛刚想开口,范宁的质问还没完,他没有给朱士瑛说话的机会,“还有兵器甲胄、军粮战车皆是一拖再拖,你们是把陛下的圣旨当成擦屁股的粗纸了吗?”
当着百姓的面,朱士瑛脸色难看,赶紧底气十足的解释道:“一应事宜皆需要时间,你以为军械粮草什么的是一下子就能有,一下子就能到位的吗?不得和各部交接筹集?各个关节都费时费力,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话说出来,别说百姓不信了,就连兵部那些官员也是脸红不已。
军粮可是人家范宁捐献的,兵器甲胄什么的都在库里吃灰。
“哼,我看你们是把范大人捐献的军粮还有军械都给私下倒卖或者资敌了吧?”
那位书生目光如剑,直视朱士瑛。
朱士瑛气不打一处来,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玩意,胆敢跟他作对。
“你是哪位,可有功名在身?”朱士瑛冷呵道。
那书生淡然一笑,并未答话。
朱士瑛见他不搭理自己,更加恼火,默默记下了此人的样貌。
范宁一听,见朱士瑛脸色愈发难看,顿时陷入了深思。
书上那话倒是点醒了他。
国公府和兵部胆子如此之大,胆敢拒不配合,莫不是真把军械给倒卖了?
这罪名如果坐实,那将是一桩大罪!
还有他的军粮,也要派人去查探一下,是不是还在户部的库里。
国公府与丞相能量强大,说不定早就给掏空了。
但出征在即,详细调查时间怕是来不及,范宁只能先把军马搞到手。
兵部就算没有库存了,也肯定能从其它地方搜集。
三千匹数量虽多,但对于疆土辽阔,统治北境许久的大梁来说,还是不算什么的。
北境盛产良马,每年都会上供给朝廷不少,如今就京城怕都不止三千匹。
这纯纯的是在刁难范宁。
“这位尚书,军械我可以不要,但军马务必明日一早交付于我们兵马司,否则,我必到陛下面前告你们兵部的御状,请道旨意好好查一查你们的贪污腐败,是不是真如同那位兄台所言,你们把军械都给私吞了!”
“范大人不可乱言啊,我等两袖清风,何来贪污一说?”兵部中有一老迈的官员急了。
紧接着还有不少人站出来表示他们非常清廉,让范宁不要多此一举。
朱士瑛瞬间变了一张脸,呵呵笑着:“范大人出征在即,还是战事为重,此时心思怎么能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呢?不就是三千匹军马嘛。本官早就给你们兵马司备好了,明日一早来取!”
朱士瑛服软了,显然不想让范宁查。
越是不想,就越说明有问题。
范宁嘴角上扬,对此表示满意。
“还有你们打伤我兵马司得力战将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范宁把目光转移到邓主簿身上,众人随之看去。
朱士瑛不耐烦的摆了摆,烦躁的说:“赔偿他五百里总行了吧?”
“好,不愧是尚书大人,如此处理十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