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保护下,范宁才放心的走下马车。
见这架势,对面东岭堡出来迎接的官员将军们嗤之以鼻,范宁贪生怕死的程度让他们感到可笑。
范宁不以为意,他不觉得丢人。
命只有一条,惜命有什么错?
难道我不做防备,你们要杀我的时候我就得给你们杀吗?
远远的,范宁扫到了那领头的老者。
这脸上的麻子挺别致啊。
范宁走上前去,面带笑容,在快要接近时停住了脚步。
身后亲卫跟上,架起盾牌长矛,范宁才在一条狭窄的缝隙中向对方抱拳:“想必阁下就是赵锦老将军吧?在下范宁,奉陛下之命出征北境,行军至此,还望行个方便,今夜风急,另借住一晚以作休整。”
赵锦顿了顿。
见范宁不准备再近一些了,露出抹难看的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范指挥使,陛下旨意老朽早已收到,咱们都是自己人,无需如此,快快有请。”
范宁道:“如此就谢过了,我们进去!”
亲卫队们拥挤的压来,挤开了那些舞者乐师还有官员将领,赵锦差点摔倒。
“范宁这厮也忒无礼了!”赵锦的儿子恼怒道,努力搀扶着东倒西歪的父亲。
范宁如此做,绝对是有意为之,是下马威。
赵锦父子和一众官员心中怒火滔天。
“近来范某遭遇多次刺杀,谨慎了些实在抱歉。”范宁和众人说道,他们的脸色都像黑炭一样。
眼下,城门附近最宽敞的地方就是范宁周身方圆一米了,除了训练有素的亲卫队和后面跟来的先锋营,东岭堡人全乱了起来。
很多人自顾不暇,队伍被冲散。
见这情形,范宁偷偷一笑。
远处哨塔上观察的鬼狐对范宁一阵鄙视。
“笑话,以为我会拙劣到在城门口刺杀你吗?范宁,你谨慎过头了。”
范宁在亲卫密不通风的拱卫下进入了东岭堡,他发现了一名女官,颇为意外。
女人也能担任地方官,还是正四品服饰?
一位身材矮小的将军和旁边的女官道:“夫人,范宁胆小如鼠徒有虚名,真是枉费我等如此隆重的对待。”
那女官见范宁偷偷打量着自己,嘴角一扬,对范宁露出个轻蔑近乎是挑衅的笑容。
她对范宁无礼的举动最为不满。
范宁淡然一笑回之,接着收回视线,举起右手握成拳头示意众人停下。
亲卫军停止了脚步,范宁假装惊慌道:“哎呀,赵锦老将军和他公子哪去了?”
东岭堡的人回头一看,卧槽,城主和少城主不见了!
“快找!一定是刺客所为!”范宁带着急切的嗓音下令道。
哨塔上的鬼狐终于发现了端倪,赵锦父子没了!
什么时候没的他都不知道。
“范宁!”
“阴险的小崽子!”
鬼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目光迅速搜寻着赵锦父子。
下面躁动了,找了半天没找到人,范宁高呼:“老将军不见了,然东岭堡不可一日无主,至此危难时刻,我范宁身负圣恩,就姑且勉为其难暂领城主一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