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抚歌在下车之后又点了根烟。
是刚刚江言霄给她的,说这个劲大,让她清醒清醒。
三个人进仓库的时候,范禾跟半死不死的一样躺在地板上,双手被尼龙绳子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秦抚歌笑了笑,招呼了一声:“怎么把这位同学绑起来呢,都扫黑除恶多少年了你们怎么还能干这种事。”
话是这么说,在看见这个给自己造谣的人之后秦抚歌温和的脸庞还是冷了下来,吓人的很。
“范禾,我是跟你有仇吗,为什么要在学校论坛上发布这种帖子。”
她踢了踢范禾的膝盖,原本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男人在被她轻轻踹了一脚之后浑身颤抖。
“我……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空口造谣。”
范禾是真的害怕了,之前在网络上造谣,没有人理他之后他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多年来像阴沟老鼠一样放肆的生活让他开始不计后果,没想到这次造谣的人是个硬茬。
光是来抓他的这些人他就一个都惹不起,为了不付出更多的代价,他立马道歉,并且流下了眼泪,在秦抚歌看来,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悔过。
只是因为他惹不起她们的势力,只能道歉,来乞求她的原谅。
“你都做了这种事了,单单一个道歉就可以了吗?”
“那你想,你想怎么样?你想让我怎么做。”
范禾从她话里的意思捕捉到了能够逃脱的迹象,只要不是让他死,怎么着都好过现在的景象。
刚刚柳绯跟孙铉谦聊天的时候说过这几个人的身份不简单,明明才是大学生的年纪就拥有这种豪车跟这样的仓库。
就已经可以彰显她们的地位了。
偏偏柳绯还在旁边来了句:“秦家的势力放在北美也可以成为财阀了。”更是加速了他心底的恐惧。
平常这两个人在学校里不显山露水,谁能想到背后有这么大的势力。
只要求饶,就能活下去,万一她们一个不爽就让他去海里喂鱼呢?
范禾想,让他扇自己嘴巴子也好,手写道歉信或者举着身份证拍视频,给他处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行。
只要能让他活下来就好,只要能活下来……就好。
他身后的尼龙绳秦抚歌让人给解开了,都说了她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搞这种派头扫黑除恶的一抓一个准。
秦抚歌手里的烟掉落的烟灰掉在了范禾的手上,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掉在上面之后烫的他的手下意识的蜷缩了下。
“烫着你了啊,还挺不好意思。”
秦抚歌嘴上是这么说着,表情里倒是没有多不好意思。
这个仓库她之前跟席允蔷来过好几次,两个人有时候不想在学校,还不想在一些地方逛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
什么酒柜啊,架子鼓,烟灰缸之类的东西都是在秦抚歌来之后添加的。
就连现在的这个玻璃窗也是也是由最开始的透明玻璃窗被她一点点的画成那种中世纪的彩绘花窗。
配上仓库里的墙面上画的那些怪诞诡异的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席允蔷招呼着另外几个人拿过墙边的折叠凳坐下,实在是不明白,范禾不敢坐也就算了,那几个怎么也不坐,她是什么很抠门的老板吗。
她从酒柜里拿出几瓶啤酒,将秦抚歌还剩下一点的烟头丢到里面,接着又点燃了一支烟,同样也丢到了里面。
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范禾在高中的时候干过什么事。
就连范禾本人,在看见席允蔷的行为的时候都变了脸色。
江言霄盯着面前变了脸色的男人,话里的嘲讽意味明显:“熟悉吗,你当时对那个人不就是这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