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怨灵浑身一颤。
那种被黄符灼烧的滋味可不好受，它自认已经是承受能力比较好的了，也不过只能承受三次被黄符灼烧的滋味。
要是换成别的鬼来，说不定第一张符还没烧完，就已经哭着求饶了。
哦不好意思，忘记它们鬼是不会哭的了，只会鬼哭狼嚎。
不过无所谓了，在一百张黄符面前，无论谁来，都会变成一摊灰烬，无一例外。
怨灵肯定是不愿意承受这种痛苦的——开玩笑，就算是背叛那位被打死，也不过是一拳的事，哪里会经历这么多痛苦啊！
于是在许清晚拿出黄符的那一秒，怨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就道：“等一下，我觉得你之前说的那个提议我们还能再商量一下。”
其翻脸速度之快，让站在一旁的程鑫都瞠目结舌。
“不是……你、你也太没骨气了吧？”
怨灵一个白眼翻给他，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懂什么？鬼有什么骨气？我连骨头都没有！”
说完，又冲着许清晚狗腿一笑：“这位美丽漂亮的小姐，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本来它是准备变个比较帅的样子和许清晚说话的，听说这样人类就会对它更温柔些。
不过在经历了刚刚的酷刑后，它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变化模样了，只能暂时用着程鑫的样子。
程鑫看着它，没忍住摸了摸下巴：“不是，你能别顶着我的脸说这种话吗？感觉怪怪的……”
当然，怨灵并未理他。
许清晚自然也不会关注这些小事，对她来说，用谁的模样都无所谓。
反正她都能轻松分出谁真谁假。
“我问你，这镜子是谁放在这里的？”
怨灵道：“这我不太清楚，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了。”
说完，它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许清晚，生怕她因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就折磨它。
好在许清晚并没有什么过多反应，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提问。
“那这栋楼里面最厉害的鬼是哪个？”
这次怨灵没有犹豫：“七楼那个缢鬼，杀了特别多的人，是我们当中最早变成厉鬼的！”
“其实它也就是占了外形的便宜而已，这个狗东西变成一根平安绳，那群蠢货人类一看见这种东西就走不动道，非要过去摸一把，结果就被它吊死了！”
一说起这个，怨灵就有些愤愤不平，凭什么那个家伙这么好运！
要不是走了这种狗屎运，它哪儿有机会成为它们当中最厉害的？它也就不会被那个家伙欺负了！
“我和你说，那个家伙最怕的就是火，只要你用火靠近它，它就会马上现出原形，到时候你再用那个黄符去烧它！”
怨灵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恨不得许清晚现在立刻过去把缢鬼弄死了给自己陪葬。
“第二厉害的是三楼那个符鬼，那个家伙也就是占了楼层低的便宜，每次有人上楼，就会被它蛊惑。”
“它会幻化成一个很厉害的世外高人模样，假装偶遇那些上来的人，再把自己画的鬼符给他们。”
“等他们把鬼符带回家去，没过多久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身亡。”
怨灵说着，竟是怨气暴涨。
没办法啊，谁让那个家伙吃绝户，让那些人拿了它的鬼符就走，搞得后面几层的鬼好长一段时间一个人都没杀到！
要不是后来高楼层的鬼集体讨伐它，估计到现在高楼层都产生不了一个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