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晓晓还是放过了那群男人。
许清晚答应会帮它超度，送它去轮回转世。
当然，不是现在，而是等一切称尘埃落定之后。
许清晚先是将整个楼道内的阴物全部取下来，沾染过杀孽的直接打到魂飞魄散，没沾染过杀孽的就送去转世投胎。
像那种不愿意转世投胎的，许清晚就强制性送它们去投胎。
只是一个粗暴一点，一个温和一点的区别。
也幸亏许清晚之前恢复了不少灵力，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量。
等整个楼里的怨灵厉鬼都被送走后，许清晚重新找到白晓晓，给它输送了一些灵力。
“现在你可以离开这个小区了，最后这段时间，你可以选择去看看自己还牵挂的人，也可以选择去完成你没有完成的愿望。”
“按照你现在的实力，除非遇到特别厉害的道士下山，一般人伤不了你。”
“等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就过来找我，我自会送你离开。”
白晓晓抬起手，感受着身体内久违的温暖，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良久，它才重新抬起头道：“我父母早就走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人了。”
“我也没什么心愿需要完成的……说句实话，一旦放弃复仇，这段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程鑫颇为怜悯地看了它一眼。
“要不去看看风景？你生前肯定有那些想去但是没去的地方吧？正好现在变成鬼了，不用买票，直接飘过去，想看啥看啥。”
白晓晓轻轻笑了下，笑容有些勉强，“我已经活在仇恨中太久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我生前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了。”
自知失言的程鑫轻咳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抱歉。”
许清晚打断一人一鬼的对话：“好了，你先离开吧，他们要醒了。”
白晓晓皱着眉头看了眼身后，化为一阵黑烟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很快，屋内一个男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眼下乌青严重，整个人有种几天没睡的憔悴。
男人在看见许清晚的背影时吓了一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你、你……”
许清晚转过身，淡淡看了他一眼：“醒了？醒了就把旁边桌子上的黄符拿着，到旁边等我。”
男人在看清许清晚面容的瞬间长松一口气，一时有些恍惚。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的很长很长的噩梦，梦里他一直反反复复被控制着从楼上跳下去。
等到他骨头一寸寸碎裂，浑身血液快要流尽的时候，他又会被强行带回天台，继续重复刚刚的过程。
而每当他崩溃的时候，那个本该死去的女人就会出现在他面前，折磨他，恐吓他，逼着他跪地求饶。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十几天，久到他差点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的时候，白晓晓忽然消失了。
束缚了他许久的神秘力量也连带着一起消失不见。
下一刻，刺眼的阳光落在他脸上，男人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现实。
只是面前的房子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他差点把面前的少女误认成了白晓晓。
收敛心神，男人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黄符。
黄符很普通，光从外表上看和他之前求的那些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