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死后被困在了小区内，任凭我想尽办法也没能出去，不然我一定会让那两人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白晓晓周身怨气暴涨，连带着它的面容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许清晚知道这副面容是她专门幻化出来的，应该是她最美的时候。
——像白晓晓这样的厉鬼死后多半会维持死前的模样。
有些厉鬼就算死前模样并不恐怖，也会刻意幻化出诡异的模样方便吓唬人类。
但幻化出来的毕竟不是真的，需要持续不断的怨气维持，稍有不注意就会恢复原样。
好在白晓晓很快控制好了情绪，皱着眉头道：“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在听完我的遭遇后，你们还准备保护那群人渣吗？”
它已经想好了，如果许清晚依旧要阻拦它，那么就算鱼死网破，它也一定会带走那群人渣的性命。
出乎它预料的是，许清晚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白晓晓，我说过了，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保护他们，我只是不想让你手上染血，成为一个真正的厉鬼。”
“你已经为他们付出了这么多，难道还要为了他们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吗？”
白晓晓有些激动：“难道我就要这么放过他们吗？！”
“他们有权有势，一群人相互勾结，就连警方都不管这件事，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替我讨回公道？”
“种什么样的因就会得什么样的果，他们的命运从他们做这件事情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
许清晚站起身，直视白晓晓的眼睛，“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很多时候，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解脱，与其让他们去死，不如让他们生不如死，此后余生都活在愧疚之中。”
说这话时，少女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可她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白晓晓握紧拳头，沉默许久，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除了小区内的这群人之外，我想让那两个人渣也付出代价。”
“没问题。”许清晚毫不犹豫，“我可以把他们的魂魄召唤出来，任由你处置。”
“毕竟鬼魂不像人，就算他们魂飞魄散，也不会沾染什么因果。”
这句话许清晚说的意味深长，白晓晓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它有些惊讶地看了许清晚一眼，心中对这个道士的印象改观了几分。
“谢谢。”白晓晓由衷道。
“不用谢，等价交换而已。”许清晚道，“我帮你解决了问题，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我想知道，这栋楼里面其余的鬼魂是从哪儿来的，那些住户门口放着的东西又是谁拿来的。”
根据他们在单元楼外面看见的鬼跳楼事件，许清晚初步断定这栋楼闹鬼的主要原因还是在白晓晓身上。
所以它大概率是这栋楼里最早出现的鬼魂，它一定知道关于这栋楼背后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