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阿姨……”
南知意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牧天野的女朋友。
可要说不是女朋友，大晚上拿着人家的手机泡澡，这怎么解释？
“阿姨您真漂亮！”
最后，南知意灵机一动，使用彩虹屁疗法，顾左右而言他。
这招果然有效。
江文珺听后笑容更加和蔼可亲。
“哎哟，你更漂亮，看看这小脸蛋，看看这皮肤，嫩得都要滴出水了，阿姨老了，可比不了你，不过你用的什么化妆品啊。”
见江文珺如此平易近人，南知意放松了许多，没先前那么局促了。
之后两个女人就打开了话匣子，像是一见如故的知己，从化妆品聊到包包服饰，从美食聊到健身，甚至已经在对接时间，打算一起逛街旅行。
足足聊了十多分钟，要不是牧天野连连咳嗽提醒，两人估计还能聊很久。
南知意斜瞥一眼牧天野，冲着手机屏幕甜甜一笑：“阿姨，天野好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我先不和您聊了，我把手机给他，您跟他说吧。”
牧天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三年不见，南知意居然练就了一身炉火纯青的茶艺。
她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的。
江文珺听了南知意的茶言茶语，果然对牧天野心生不满。
“别搭理那小兔崽子，我跟他没什么可聊的，咱两接着聊，没想到天意那个品牌就是你的产业，我前几天还看上了一款你们旗下的手镯……”
“阿姨您看上的是哪款手镯，咱俩加一下微信，您把图片发给我，明天我就给您寄过去。”
南知意拿起自己的手机，立马添加江文珺的微信，还不忘递给牧天野一个得意的眼神。
牧天野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又过了几分钟，江文珺说：“时间不早了，你和小野早点休息，阿姨过两天来看你们。”
江文珺挂断视频，完全忘了今晚打电话过来，是要和牧天野这个正牌儿子说正事。
南知意把手机扔给牧天野，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脸上，转瞬又变成千里雪原，冰冷淡漠。
牧天野打趣道：“刚刚听我妈的意思，好像是误会了咱俩的关系，你怎么不跟她解释？”
南知意脸上的失态一闪而过：“我和江阿姨一见如故，跟你没关系，你就是个垃圾，别蹬鼻子上脸，以后别和我说这种话，我不喜欢。”
“知道了。”牧天野默然。
“快滚吧，看见你就恶心，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
突如其来一阵烦躁，南知意忽然没了继续刁难他的兴致。
牧天野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一声不吭退出房间。
听着脚步声走远，南知意身体一点点往下滑，直至整个人没入水平面。
片刻后，南知意再次探出脑袋，纷乱的心绪已经重新归于平静。
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拨通了丁姚的电话。
“查一下牧天野这几年的生活轨迹，事无巨细，我全都要知道。”
丁姚把老板的吩咐应了下来，又问：“南总，刚刚陈总那边又打了几次电话过来，说明天中午想在望海楼宴请您，希望和您再谈一谈订单的事。”
南知意冷笑：“没什么好谈的，你告诉他，我对他们公司员工的工作态度很不满意，想要订单，谁得罪了我，那就让谁来谈。”
小助理沉默片刻，说：“知道了。”
“还有事吗？”南知意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还……还有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