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昱浓眉一挑，没说话。
焦闯把最后一口烟吸完问：&ldo;打人判多少年？&rdo;
‐‐上钩了。
董昱没有不假思索的立刻回答，而是慢慢身体微微后仰，面色愁容看起来像是在斟酌些什么，焦闯直勾勾的盯着他这幅表情，足足几分钟后他才吐出一句话。
&ldo;打人其实被判的也挺严重的，但是呢&rdo;
焦闯立刻追问：&ldo;但是什么？&rdo;
&ldo;但是如果能说出一些对我们破案子有帮助的东西，就属于戴罪立功了，那这样是可以帮忙申请一些减免的。&rdo;
&ldo;真的吗！&rdo;
董昱一副认真解释的模样；&ldo;当然了，你想想看，本来是打人的歹徒摇身一变，就成了帮助警察破案子的好人，那能一样吗？是不是这个道理？&rdo;
&ldo;行！&rdo;焦闯松了口气说：&ldo;就你这个态度，我信你！&rdo;
董昱&lso;噢&rso;了声：&ldo;那现在能聊聊了吗？&rdo;
&ldo;能！&rdo;
&ldo;那晚我们确实喝了很多酒，真的是喝多了，回去的时候路过植物园那片门口的时候，看到个娘们推着电瓶车，应该是没电了，所以没骑，但是那娘们真的真不错，身材也好，我和余强两个人就没忍住去上去嘿嘿这个对吧&rdo;
董昱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说。
焦闯说：&ldo;上去就抓住她，顺着植物园有个小门，然后我们就给她拖进去，那娘们一直乱叫，我就打了她几巴掌，掐住她脖子，肯定是晕了，谁想到我刚把她上衣掀起来，远处就冲出来个保安，余强去阻拦，还被打了一拳。&rdo;
&ldo;哇哦，这样啊。&rdo;董昱顺着他说：&ldo;他脸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啊。&rdo;
&ldo;对对对，你也说了，那女的是被刀捅死的，我就是给她掐晕了，然后那个保安给余强扭打在一起。&rdo;
董昱问：&ldo;然后余强就给了保安一刀对吧？&rdo;
焦闯点点头：&ldo;嗯，就是我们平时带在身上的工地用刀，那血呲的一下，溅的老高了，给他衣服上都是，最后余强拿着刀跑到我这里来，又给了那女的一刀，为了让大家以为他们两个是搞偷情的，我给她拖拽到保安旁边。&rdo;
&ldo;然后你们还偷了女死者的钱财，把她的包都拿走了。&rdo;
&ldo;对，就是这样，你看全程我可都没碰过刀啊，那杀人的都是余强那小子啊！我能走了吗？&rdo;
董昱起身，没回答这个问题，径直走到审讯室的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说：&ldo;我记错了一件事情。&rdo;
&ldo;什么事情？&rdo;
&ldo;那个女的，是被人活活掐死的，不是被刀杀死的。&rdo;
嘭！门被关上，董昱走了出去，焦闯的怒吼回荡在整个审讯室内。
夜晚，中野县派出所大楼灯火通明，窦志城在走廊内跟在董昱身后汇报：&ldo;我们已经把余强和焦闯分别关了起来，陈主任那边给的时间是明早能给出所有证物的检测报告，初步已经验证工地大门的上的是人血，但是具体是否属于男死者的，还要进一步检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