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礼行得干净利落,声音清朗,将躲在宣宁王夫妇身后的杜砚辞衬得像是窝囊小人。
顾知棠微微一笑上前福身道:“王爷,王妃。”
顾家一双儿女,礼数周到,落落大方,再看看自家还不上前见礼的儿子,宣宁王妃自觉失了礼仪,丢了脸面。
“砚辞,还不上前来见过王爷?”
杜砚辞这次慢吞吞上前。
肃国公现在看杜砚辞是越看越不满意了,心中甚至有了几分厌恶。
“见过肃国公。”
肃国公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任凭谁都看得出来的冷淡。
宣宁王笑了几声道:“我去泾阳几个月未曾与顾兄在一起喝酒了,今日我们便好好喝几杯,再论论……”
“阿萝,博山。”
肃国公回头对一双儿女道:“这画舫在冬日雪景好时可紧俏得很,今日幸得王妃王爷相邀上船赏景,你们可不要辜负王爷王妃一番心意,等会儿可要多看看这雪中的三春池。”
一句让儿女赏景,便将宣宁王将要说出口的议论亲话给挡了回去。
“是,父亲。”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好好赏景,回去还能给您写一篇心得出来。”
回去写不写的另说,但在宣宁王府的人面前,他就得样样都比杜砚辞强!
宣宁王夫妇脸上闪过尴尬之色。
正好孟妈妈领着小丫鬟们上菜打破了尴尬。
落座之后宣宁王妃给杜砚辞使眼色,让杜砚辞给顾知棠夹菜,杜砚辞不情不愿的起身用象牙公筷给顾知棠夹了一块玫瑰鸭脯。
筷子朝顾知棠的小碟而去时被顾承栩的筷子拦下。
“姐姐这几日脾胃不大舒服,这鸭脯姐姐怕是不能吃,多谢世子美意了。”
杜砚辞又换了素炒三花。
顾承栩见状冷冷道:“世子和姐姐相识多年,难道就不知道姐姐连翠澜花粉都沾染不得?如何能吃家了翠澜花的菜?”
此言一出安排彩色的孟妈妈立刻告罪。
“世子郡主恕罪,今日这菜是老奴安排的,不知郡主不能吃翠澜花,老奴这便命人换一个菜。”
“不妨事。”
顾知棠道:“冬日新鲜的素菜本就少,翠澜花也金贵,孟妈妈可见也是用了心的。还有许多菜,我吃旁的便是。”
顾承栩起身夹了虾在自己的碗碟中道:“姐姐喜欢吃虾,我帮姐姐剥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