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为何如此冰冷？你不是说国公府不会亏待她吗？为何数九寒天，她衣着如此单薄？手如此冰凉？”
杜砚辞怒问。
顾知棠的目光落在柳曦脸上，她不自然移开目光，将另一只手也覆在杜砚辞手上哭着道：“世子，求求您了，您别说了。”
她泪如雨下，“都是我自己没穿出门，是我身子虚，撑不起狐裘。”
晴虹气不过上前一步道：“世子不知道便算了，可柳姑娘，每年府中都会做两件狐裘给您。”
“去年是和郡主一样的墨色狐裘，一件织金线的披风，另外寒衣四套，鞋袜若干。这些东西，柳姑娘若没有，那在国公府的十年寒冬，姑娘又是怎么过的？”
晴虹现在一看到柳曦便是一肚子火气，柳曦又故意惹世子怜惜，栽赃她家郡主，她岂能忍？
“别不是姑娘今日特意赶来见世子，故意穿得单薄想要显自己细腰才特意不穿置办得衣裳吧？”
“你……”
柳曦气得浑身发颤，娇娇弱弱的往后一倒靠在了杜砚辞怀中。
“世子。”
她不与晴虹争辩反而抓着杜砚辞的衣襟道：“不是她说的那样，我绝无这个心思，您一定要信我。”
“我自是信你的，一个低贱的丫鬟也胆敢污蔑你。”
杜砚辞心疼道：“可见你素日在国公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世子，晴虹是我的贴身丫鬟，她低贱与否，不是世子可说的。”
顾知棠满面寒霜。
“既是你的人，那方才，她不识礼数，以下犯上污蔑主子时，郡主为何不阻止？我不过说她低贱，郡主便出言维护。”
杜砚辞眼神厌恶盯着顾知棠道：“她所说所作究竟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奉郡主之命行事？”
都说杜砚辞是浆糊脑子，可顾知棠看在他维护柳曦攻击她的时候，脑子倒是清楚得很。
“柳姑娘没有衣物可穿，想必是府中为你置办得衣裳不合心意，晴虹，稍后遣人回去将国公府给柳姑娘置办的衣物，悉数处置了，免得碍了柳姑娘的眼。”
既然不穿来污蔑她，抹黑国公府，那就都别穿了。
“郡主……”
柳曦终是跪了下来，“我不是特意来见世子的，是方才送了真人之后心口发痛，怕给真人添麻烦这才躲了出来，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世子。”
她摇头，“我没有勾引世子，郡主信我。”
“不许跪她，柳曦你起来。”
杜砚辞十分生气，柳曦却不肯起来。
“顾知棠！”
杜砚辞愤而疾步走向顾知棠，“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何要为难柳曦？她究竟何处碍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