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巧的避开院中的婆子们,忍着身上伤口撕裂的疼痛翻窗进了柳曦的屋子。
屋子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暖意,反而是与外面差不多的冷意。
柳曦蜷缩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帐子顶部。
她虽心有谋算,但性子倔强。
顾知棠将她屋里东西都搬走了,她去顾知棠那里没有讨到好处,回了院子婆子们又都仗着子有棉被炭火的折辱她。
她不肯低头被她们羞辱,便自己硬生生挨了这些天。
但顾知棠也知道分寸,她每日会派人送来伤药,饭菜虽不如从前精致,但也不会饿着她。
刚开始她砸了两顿饭菜,后来她便饿了她两天。
之后柳曦便一顿不落的吃了。
婆子们少不了奚落嘲笑之语,说她放着从前的好日子不过,现在把自己搞得像是个乞丐婆似的。
柳曦坚信,杜砚辞放不下她,肯定会找她的。
听见脚步落地声,柳曦睁眼猛地坐起来。
“世子。”
她一开口,眼泪便也滚了下来。
杜砚辞看着连老鼠都藏不下一只的屋子,顿时愤怒火起。
“顾知棠就是这么对你的?”
柳曦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哭。
杜砚辞忍不住抬脚过去安抚她,一边说着定会替她向顾知棠讨还公道。
“世子,今日是阿萝的及笄礼,您万不可在今日对她发难,否则她便会在京城诸多贵人面前丢尽颜面。”
柳曦捏着他的领口,哭得凄凄切切。
“今日如何说不得?”
杜砚辞冷笑,“越是人多的时候,越是能揭穿她的丑恶嘴脸!”
贴在杜砚辞怀中的柳曦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世子,王妃那日已经松口,现在……她可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这……”
杜砚辞闻言面带难色道:“母亲确实是让了步,但是父亲不肯松口。”
“王爷……”
柳曦失望的从杜砚辞的怀中出来。
“世子早些回去吧,这里毕竟是国公府,若是被人瞧见了,王爷会斥责世子的。”
“你在这里过得如此凄惨,我怎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