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棠顾不上于渊说的半截话道:“我需要神医帮我改脉象。”
于神医治病救人十数年,头一次听见这种请求。
他沉吟片刻,皱眉看着顾知棠道:“郡主的意思是,要装病?”
“要骗过宫里的御医。”
顾知棠试探问,“神医,可以吗?”
“你都叫我神医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于渊放下药箱道:“郡主坐下吧,我为郡主施针。”
顾知棠闻言松了口气。
岁青晴虹也跟着齐齐松口气。
于渊给顾知棠刺了三针后道:“郡主早已对外称病,因此我给郡主改的脉象是身子亏损羸弱之态,御医把脉也把不出来,反而会觉得郡主体虚需要静养,皆时郡主说一些头晕恶心吃不下饭之类的话便是。”
“多谢神医。”
“郡主客气。”
于渊想了想,决定给萧策制造个机会。
“过几日是我生辰,我在泽阳山设林宴,还请郡主与小公爷赏光。”
“一定。”
说话间小丫鬟来禀,御医来了。
于渊见顾知棠为难,他指了指窗户道:“无妨,我从窗户走便是。”
于是闻名天下的神医,从郡主闺房的窗户走了。
于渊落地忍不住叹气,别的男子从姑娘的窗户走,都是偷香窃玉,只有他,是为了好友当牛做马。
真是……有损他神医名号。
有于渊行针,顾知棠当真骗过了御医,御医还给她开了方子,并说会向皇后娘娘如实禀告。
岁青照例给了御医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御医笑着离开。
顾知棠刚松口气,肃国公便带着陛下旨意回来了。
“阿萝,我要走了。”
肃国公一见顾知棠便道:“陛下圣旨,让我明日离京。”
“是巡查边关,还是驻守?”
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驻守回来便遥遥无期,若是巡查,几月便可归来。
“边关的蛮夷趁着百姓即将过年节,现下骚扰不断,陛下让我驱逐蛮夷,守边关新年太平。”
顾知棠心中不住失落,今年过年,空怕只有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