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隐藏在云层深处，月光透过枝桠洒在草丛间映衬着斑驳的树影显得一片清冷孤寂。
虫鸣鸟叫尤为清晰扰得莲青难以入睡，索性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皎洁明亮的月色发呆。
大概到了约定的时辰，她却不想再回去了。
与其回到彩云苑任人拿来当剑使，不如以后待在这里好好生活，可是心底总是忍不住想去问一问。
那些承诺究竟做不做数，是不是真的在利用她？
为了验证心底的猜测莲青还是决定赴约，漏夜前往彩云苑。
从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向沈卿许汇报情况了：“小姐猜得没错，莲青果然按耐不住了。”
这才没过多久便忍不住跑去和主子告状了，红袖冷哼一声，觉得她真是不知好歹。
放着眼前大好机会不要跑去找罪受，简直愚蠢至极。
“随她去吧。”
沈卿许打了个哈欠继续转过身睡，不忘说一句：“别忘了留个门省得她回不来。”
这一遭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毕竟以沈姝婉的疑心程度定然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莲青。
不死也得脱层皮。
“留门？”
红袖不解，都这样了小姐怎么还愿意收留她，对此沈卿许只说：“姑且等着看好了，明天自会有答案。”
夜色朦胧，莲青手握提灯缓步前行，到了约定地点才发现沈姝婉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还知道回来。”
沈姝婉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顾自给自己斟茶，原本的热茶等到现在已经凉了，她心有不满，阴阳怪气道。
哪里有让主子等人的，这也太不像话了。
对此，莲青说得有理有据：“奴婢苦苦求饶无果只能跪在门前一直等，终于等到五小姐肯收留我了，却因体力不支昏厥过去，方才醒来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要是平常的话沈姝婉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她头顶上的数字显示：忠诚度1%
已经有了叛变的意思，否则忠诚度绝不会这么低。
沈姝婉淡定地喝了口茶，入口微凉，随后冷哼一声，狠狠将手里的茶盏朝着她砸了出去。
脑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冲击之下额头砸破了一块，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逐渐模糊了视线。
“借口。”
沈姝婉直勾勾看着她，吓得莲青连忙跪在地上以表忠诚：“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小姐明鉴。”
可头顶上的忠诚度就是最好的证据，万般抵赖不得。
沈姝婉只相信系统给出的数据，对她的一面之词始终抱有怀疑的态度：“明鉴，那你不妨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这女人的性情变化太快让人琢磨不透，莲青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白来这一遭了。
非要说干了什么，莲青只记得：“奴婢跪了一天，旁的再也没有了。”
四个时辰下来她的腿都跪的没知觉了，最后直接倒在地上起不来。
然而听到这些，沈姝婉非凡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反而疑心不减：“旁的再也没有，那你都和五小姐说了什么。”
如果什么都没说只能说明她撒谎了，因为数据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