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通身天青色。
“这是汝瓷啊。”
苏铭谨慎地拿起小碗，细细观察着。
男人见苏铭还真懂行，得意地冷哼一声，道：“那是，无数文物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北宋的汝瓷。”
“那您有品味。”
苏铭一面观察，一面附和着说：“北宋的妆瓷，尤以青瓷最为出名，它的釉里面儿是加有名贵玛瑙的。而这天青釉碗，更是稀少。”
苏铭几句夸赞，将男人说得得意不已。
连态度，也比之前缓和不少。
他顺势在桌边坐下，说道：“我当初买的时候，你们老板就跟我说了，这碗很难得，尤其还是保存得这么好的，更是稀少。所以我才买的。
可是我拿回去后，仔细一看，嘿，假的！根本不是我在店里看到的那只！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那确定气人。”苏铭赞同点头。
男人拍着桌子继续说：“那我现在要退钱，这有什么问题？”
“那肯定没问题。”
苏铭立刻摇头，并接着往下说：“这样的小碗，大哥你又是这么喜爱，想必拿回去后，就立刻拿出来欣赏了吧？怎么昨天不来呢，早些来，我们还能早点儿把这事解决了。”
男人闻言，叹了口气：“我昨天不是有事嘛。这碗买回去后，我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让人给我老婆给我摆收藏室去了，今天有朋友来看，我脸都丢净了。
想我收藏这么多文物，竟然被这只碗给打了眼。”
男人越说越气奋。
苏铭却听到了关键处。
“你是说，这碗经了别人的手？”
“对啊。”
男人毫不犹豫地点头，接着，他猛地瞪大眼睛，蹭地一声站起来，冲着苏铭怒目而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说，是我老婆换了我的碗不成！
你们店里卖了假货，竟然还想诬赖好人？
好好好，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把你们这群骗子全抓起来！”
男人再次伸手，苏铭连忙按住。
“大哥，我没有要推卸责任的意思，但是你既然选择来我们店，想必也知道，我们的老板是京城大学系的教授，古文物界的泰山北斗，我们的店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假货的。”
刚才他看似是在跟男人闲聊，其实是想套话。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男人将东西拿出去后，并没有立刻打开盒子。
直到第二天，才看到货物。
这期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