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喜欢我的。
你早就喜欢我了，所以现在即便你忘了，也依然会为我动情，舍不得看我难过。
她轻笑起来，心情极好。
她喜欢他的眼睛。
冷冷清清的，看似凉薄，实则动情起来水润水润的，眼尾拖着红痕，一瞥一哭都异常勾人。
“呃……”沈奉雪猛地一口咬在顾厌生肩上，直接咬出了血。
身躯与意识都漂泊起来。
像是暴雨中的蝴蝶，摇摆不定，怎么飞都找不到方向，怎么飞都没有路。
全是迷雾。
沈奉雪在迷雾中沉沦。
窗外暴雨渐渐停歇，传来阵阵蛙声，是快要入夏了。
顾厌生侧躺在榻上，怀中男子身上覆着兜帽，睡得正浓。
她目光温和，带着餍足。选不选结契礼服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是她的人了，彻彻底底的。
喜不喜欢羲和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里里外外都已经是她的了。
要是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怀中男子似有梦呓，顾厌生侧耳去听。
“还会有别的办法。”
“羲……和……”
顾厌生眸色渐冷，脸色愈黑。
入夜一片寂静。
屋檐积水滴答滴答溅落。
室内被夜明灯照亮，恍若白昼。
顾厌生就着亮光，痴痴地凝视着怀里的男子。手指抚在男子沉睡的脸庞，寸寸挪移。
那目光犹如实质，刺得人发慌。
沈奉雪皱眉叹息一声，却并未睁眼，“看够了吗？”
“看不够。”顾厌生声音低哑，“一辈子也看不够。”
她骤然翻身，双手撑在他上方，面部被光线分割成两半，一半映在亮光里，肌肤瓷白莹润，含情脉脉，一半藏在阴翳里，晦暗不明，阴鸷冷厉。
沈奉雪无奈只得睁眼，“你又发什么疯？”
身下还隐隐发痛，浑身酸软无力，比追杀魔兽还要累。
而他也很清楚，顾厌生在那事儿上，根本不会累，简直兴致高昂，令人匪夷所思。
顾厌生看着他道：“你修为长了。”
沈奉雪微微一怔，好像，确实长了。丹田内的灵气比之前更为充裕。
难道是因为，双修？
他知道不少皆为道侣的修者可以通过双修来彼此增益，当然也存在更多修者走捷径，专门挑选体质特殊的人为炉鼎，这种是单向的采补。
可当下，又是哪种情况。
顾厌生手指带了一点灵力，握住他的手腕，顺着全身经络蜿蜒。片刻，她道：“尚可。”
不待沈奉雪发问，她便顺势将他双手架到头顶，强势道：“师尊这次要专心些，若是分神双修效果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