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什么叫迫不得已?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白先生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不懂……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的借口!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话!”白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丈夫。
“哈哈哈哈哈哈,白云升。你看,就连你老婆也说你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赵静癫狂的大笑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梅老板在一旁看的是一头雾水,难不成,这个赵助理,就是…老白的另一个女儿?可看老白的样子…也是刚刚才得知啊。
白云升扶着额头,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一切了。“大师,既然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就由您来告诉他们吧……”
“你原名白云生,生命的生。你父亲是白云村的村长,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是个暗沉的阴天,遍布云朵,所以以此为名。”
“十六岁那年,你母亲为你想看了远房亲戚家大你两岁的赵静的母亲。按照村子里的习俗,你们早早结婚生子。可后来,你上的学越来越多,决心考出白云村。”
“你是个有拼劲的人,果不其然,你成了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你爹娘点头你出去读书。上了大学,你结识了现在的白太太,并且迅速与其坠入爱河。但是,同年,你的女儿白家静出生。你不予理会,只顾着你眼前的人和事。”
“后来,你即将毕业,开始实习,每月往家里寄钱,并且告诉你的老婆。等你以后有机会,就把她接到城里生活。可实际上,你早就已经到了和白太太谈婚论嫁的地步。”
“老白…你…”一旁的梅老板错愣的看着白云升。
“白太太的家庭条件很不错,父亲也是当地区长。给你拿了一大笔资金,你下海经商,却也和家里头断了联系。”
“那个年代,在那个破败的山村。交通不畅,也无法得知你的位置。不知道是哪个从外面回来的人,骗了你的妻子,说你下海经商的时候死了,老人家悲痛欲绝,你妻子却扛起来家里的重任,替你照顾父母,赡养子嗣。”
“可是,你下海经商回来,成了有钱的富商,知道恶意的谣言,却将错就错。在这里,落地生根…”沈小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打心眼里,不认可这样的事。
白老板的确后来和白太太修成正果,建立美满的家庭,是这个家庭里的好老公,好父亲。可是,这美好的一切,都建立在另一个女人,建立在另一对母女的痛苦之上。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恶心,绝情,自私自利的人!你说的都对了,大师!”
“我母亲,为他,为他们家里,操劳了一辈子。他父母重病身亡,他也只是远远的看着。”赵静讥讽地看着白云升。
“我爷爷在临走前,偷偷地告诉了我真相。原来,白云升在外娶妻生子后,还回来过一次,趁着我母亲带我出去的间隙,探望了他们。看到我母亲没有跑掉,辛勤的照顾着这个家,满意地离开了!”
“呵呵呵呵…二老也是够狠的,就这么替他们的儿子隐瞒真相!我爷爷怕我妈受不住真相,临走前告诉了我一切!”
“白云升!我母亲临走前,就想再见你一面。我跑到你公司楼下,看到你接着你的老婆孩子回家,给白玲过生日!那我呢?你给我过过一次生日吗?我妈临终都等不到再见你!”她大声地吼道,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和愤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破碎的心花。
“你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这句话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诅咒,充满了悲凉的痛楚。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每一个字都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是对自己无尽悲伤的宣泄。
在这一刻,她的内心彻底崩溃,所有的委屈、怨恨与不甘都化为了这声悲愤的怒吼。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似乎要将心中的苦痛全都释放出来。
然而,无论怎样的呐喊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只能让那份伤痛更加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