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妾感激地差点落泪,谁家主母不是在嫡子未降生前都给妾喝避子汤的,甚至过门就给妾喝下绝子汤也不是没有。
安排好几个妾,云絮便让她们各自回去。
“白妈妈,咱们这一房每个月份例多少?年下节里又能分多少东西?”云絮可没忘了阳奉阴违的白妈妈,她身边留这么个人,往后日子可别想痛快地过。
被点名的白妈妈心里“咯噔”一声,细想了半日,也没想起来。
这屋里平时银子有多少,怎么花都是小爷说了算,就比如三月,曹锦宥遇到了青黛,本来也就几十两银子的事儿,偏爷青黛价值千金,所以给了三千两银子。
又比如说青黛喜欢上等的丝绸,每个月就这一项花销就上百两银子。
“我知道白妈妈事多繁忙,没时间清理库房,这样吧!我这里你暂且不用过来点卯,把账理清了再过来。”云絮茶盏轻轻一搁,正色说道。
白妈妈不忿,反驳道:“太太,奴才虽然是这屋里的管事,到底库房不归我管,您也不必用这些琐事拿捏我。”
云絮挑眉,奇了:“我竟然不知道屋里的管事,库房不管,还算哪门子的管事。”
她命人:“去请三太太,她是当家人,我倒要问问她,这屋里的管事管的哪门子的事。”
白妈妈唬地跪下求饶。
真要请苏氏,莫说她无理,就算有理,也没人能庇护住她。
云絮唇角勾起,戏谑地看着白妈妈。
白妈妈连连磕头,跪爬着出去整理账目。
这房的财产云絮心里有个大概,曹锦宥花钱没数的,只怕梁氏和宫里补贴的都不够用。
莫说没银子,只怕还有外债。
这屋里原本服侍里有个老实的婆子,姓柳,负责上夜的,是曹锦宥奶嫂。
云絮叫了来,柳妈妈对这房的一应大小事还算知情,库房差不多空了,也就剩下一些不值钱的家伙什。
家里这些通房小妾得宠时,要什么曹锦宥给什么,没有的会上老夫人屋里要,甚至进宫求也是有的事。
每一房一个月上下人是五十两银子,他们四房比别人多了一半,老夫人屋里是二百两银子。老爷有自己的私库,家里管不到。
曹家是一等公,宫里的赏赐也和别位一等公一样,家中除了三爷,都有俸禄,都是归各房自己用。
吃饭胭脂水粉,头面,衣裳等等都是公中开支,除了曹锦宥这样大手大脚的,每房都该有余钱才是。
“这个月的月钱可都发下来了?”云絮问道。
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虽说上下人都有进项,但各房主子也要赏赐下人。
他们这一房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赏人?
柳妈妈叹气不说话,以前没有主母,月钱都是白妈妈在管,有时候拖上三四个月也是有的。
曹锦宥虽荒唐,倒也不会克扣底下人的月钱,那一百两银子怎么花了也都是白妈妈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