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学问,那可是连首相都夸过的,要不是我们家穷苦,那结亲的人家必定是郡主公主。”王母也感觉到这些人目光不善,故而夸张地说道。
云絮面上淡淡的,上一世因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赴宴,王母说云絮嫌弃她穷苦人出身,不肯让人见见她这位老封君。
无法,云絮只得带了这对母女出去赴宴,这些话上一世也说过的,闹了不少笑话。
回来后,王母说,出身低了就不能丢了气势,没看到她一出马,那些勋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都十分敬畏她们吗?
而王靖元不怪自己老娘出言不逊,反倒说云絮在外不知维护婆母小姑,又拿软话哄着她继续为王家做牛做马。
云玥尴尬地低着头,根本不敢说一个字,自从上回王靖元嫌她得罪了师娘之后,王母便拍着胸脯保证,她出马必定能挽回局面。
谁知道,王母去,人是没得罪了,就是她们三个成了别人取乐的对象,偏王母还不知道,反倒得意起来。
后来知道,王母哭闹起来,说云玥嫌弃她,和别人一道拿她取乐。
王靖元这回没说什么,就是大半个月不去她屋里,即便碰见了也是仰着脸走,一个眼神也不给她。
二人新婚燕尔,正是打的火热的时候,云玥只觉抓心挠肝,不知赔了多少不是,送了多少东西给王母和王秋梨,低声下气地求着说好话,这才缓和不少。
今日她若敢说王家半个不字,怕是会被丢在京城。
章氏暗暗替女儿心疼,又庆幸这一家子总算远离京城,省了云家也跟着被人笑话。
“大姑娘头上这金钗别致的很,哪儿做的,明儿我也去做一支。我儿出息了,他妹子自然也不能差了。”王母盯着云絮头上的凤钗眼睛一眨不眨。
云絮还没答话,身边的碧荷嘴快,“这个呀,是内造的,外头可做不出来。”
王母刚要问哪儿内造的。
云絮便赔着笑脸说道:“这样的外头虽没有,我倒给妹妹带了两支上好的钗子,亲家太太瞧瞧好不好。”
听说云絮送的,王母立刻板着脸训斥云玥,“怎么,怕我们看见了,要你的不曾!”
云玥不敢得罪王母,恶狠狠地瞪了云絮一眼,叫人将云絮给的东西都拿出来。
王家母女上前,只觉那缎子光滑鲜亮,钗子光彩夺目,还有一股淡淡地香味。
当下,王母便抓了根钗子戴在王秋梨的头上。
又拿了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
云絮用帕子擦了擦唇角,上一世害她流产,再不能生育的人就是王秋梨。
这笔账她都记着呢!
云玥攥紧手帕,忍不住提醒道:“婆母,这是家姐送给我的践行礼。”
王母正兴头上,听见云玥这话,翻了个白眼,“你人都是我们王家的,区区几匹布一根钗子算什么,就孝敬你婆母了。”
这吃香,令在场人叹为观止。
云絮笑了,“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