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宥眸子沉了沉,起身坐在青黛身边,搂着女人的肩膀,声音低沉又暧昧地说道:“不过是个知府嫁女,有什么好去的。我不在你身边,也不放心。就当为了不让我担心,在家里乖乖等我好不好?”
青黛扭了下身子,赌气似得道:“那你不可以陪我去吗?云絮是国舅夫人,谁敢得罪,我呢?无名无分地跟着你,谁都能踩我一脚。”
曹锦宥不悦地眯着眼睛,心里悸动了一下,想到了那人的身影。
她走的时候,哭着说:“四弟,忘了我,往后娶个贤惠的妻子,好好对她。”
曹锦宥不知不觉握紧了青黛的肩膀,他好像辜负了她的嘱托,娶了贤惠的妻子,却三心二意。
但,心就那么点位置,还能装下别人吗?
青黛吃痛轻呼一声,将曹锦宥思绪唤回,连忙松了手。
“都是我不好,你肩膀还疼吗?”曹锦宥说着,就要看看青黛的肩膀。
青黛没好气地将人推开,“问你呢?到底陪我去,还是陪她去。陪她,你再不要来我这里。”
曹锦宥脸色冷了下来,站起身来,铁青着脸道:“你非要为难我是不是?”
青黛也来了气,站起来和曹锦宥对视,“对,我就是要为难你,以前你说我身份不配做你的妻子,现在我能配得上,你又拿话搪塞我,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想到被人白眼,被人在背后嗤笑她是个贱妾,委屈的泪汹涌而出。
他曹锦宥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曹锦宥脸色极冷,看青黛的眼神没有半分温情。
“为了你,我不惜和父母作对,你当初也说过,不在意名分。除了名分,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就不能像云絮一样,懂事一点?”
曹锦宥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在外书房,云絮人虽没过来,却事事周到,天凉有厚衣服,下雨有下人去借。
在外头喝了酒,有熬好的醒酒汤。
甚至,曹坞那边要问责私自带青黛出门地罪,都是云絮独自承担。
再看看青黛又做了什么?
要东西,要名分,无休止的闹,提各种无理要求。
他是个男人,忍耐也是有限的。
除了青黛,还有谁能让当朝国舅这么忍气吞声,卑躬屈膝?
青黛只觉心如刀割,谁都可以说她不如云絮,就曹锦宥不可以。
她说过,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曹锦宥答应了。那些小妾,他说是过去,所以原谅了。
娶了云絮,她闹过,哭过,还是妥协了,甘愿没名没分地跟着曹锦宥,甚至还给生孩子。
付出了这么多,合着在曹锦宥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不如云絮,我是不如她,她是你的妻子,我算个什么!你们曹家买的丫头罢了,我不好,你还巴巴地来做什么!你滚,滚呀!”青黛怒火冲天,咆哮道。
曹锦宥从小金尊玉贵,何时被人这么骂过,脾气上来,说了句:“不可理喻!”无情地甩袖离去。
屋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曹锦宥也没有半分心疼,竟去了云絮的屋子。
吵的那么凶,这边上下人都知道了,云絮只吩咐人去请大夫过来,万一动了胎气,大夫在还能保得住。
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好不上几天就得吵上一回。
这回倒好,还没和好,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