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去那些银钱来。你就说我嘴里馋了,想要吃桃酥,快快让人买去。”说实在的,这八珍阁的桃酥,也确实是她尝过最好吃的,就算是以前在那个先进的时代,她也不曾尝过这样美味的。
茯苓点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这一夜,院里伺候的人都得了桃酥。
叶夕雾欢喜,是以又吃了些酒。平日里注重养生的她,这猛的三杯酒下肚,头竟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过,她心里是高兴的。
至少,沈砚那里是已经说清楚了的。
了却了这一桩心头大事,叶夕雾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睡去。
夜里,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听见外面有些许的喧闹。
她揉了揉眼,本想起身,但是最终却是被这困意打败了。
“豆蔻,这外面是怎么了,这般热闹,还让不让人歇着了。”叶夕雾音色中带着几分的恼怒。
她本就不胜酒力,如今想睡个安稳觉竟然都不成。
闻声,豆蔻赶忙进了屋,“二小姐,似乎是寿安堂那里出了事。奴婢刚刚偷偷去瞧了,只不过离的远,瞧的并不真切。除了老夫人贴身的余嬷嬷没有动,其他的几个婆子都被赶走了。”
赶走了?
瞬间,叶夕雾清醒过来。虽然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缘由,但是能够让叶朗不顾这孝顺之意的一定不是小事,“你且打听着,打听清楚了,细细与我说道说道。”
得了话,豆蔻关紧门便出去了。
寿安堂那里或许打听不出什么,但是郡爷跟前的小厮,与她倒是有几分的同乡交情。若是她用些银子,想必应该会说的。
时家,时越尘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脸上带着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表情。
梦中,他吻上了女子的唇,不同于别的女子浑身散发的胭脂气,她的唇瓣、身上带着些许的香甜之味。时越尘很想看清那个人是谁,但是梦中却又是看不清楚的。唯一能瞧见的是,她的胸前有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待那女子的身影消失,时越尘也已经醒来。看看窗外,他也该入宫了。
马车里,时越尘闭着眼。读书这么多年,他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可是,这确实一场梦,梦里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索性也就不想了。
商议完正事,皇上留了时越尘,“昨儿朕听说你与大理寺卿告假,离去的紧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你处理不了,便要与朕去说上一说。”
闻言,时越尘道,“多谢陛下挂心,其实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京中近来有些关于臣与叶家二小姐的流言罢了。臣是个男子,倒也无妨。可叶家二小姐尚且是个未出嫁的女子,虽然定了亲,可是与理还是遵守着本分。”
“是以,昨日臣与沈夫人商议了将婚期推后,这样至少可以平息这流言。臣,自然也不愿让日子的妻子,此时受了这样的说辞。”
听罢,皇上脸色难看了几分,“简直就是放肆,这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吧!高喜,你去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哪几家的人流出的这种传言,胆敢这般的议论。朕平日里在皇宫里也是烦闷的厉害,是以也想听一听,凑凑热闹!”
看着帝王的脸色,时越尘便知道他这是动了怒,“陛下,这件事原本不想劳烦您的。只是这女子家的清誉总归是重要些,若是您出面,便是一定能堵着那些人的嘴。只不过,臣当真是有愧与陛下。”
皇帝轻笑,“不妨事,你在朕的跟前,不必这般小心。你是朕的臣子,你的事,便是朕的事。更何况,当初你父亲也为了朕做下不少的事,朕都是记在心中的。”
“这些年,你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了这文状元,已经是用实力堵住了他们的质疑,所以朕绝对不允许他们在毁了你的名声。至于你与叶家的婚期推迟,那么朕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随即,皇帝便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时越尘。原来,是因为去年冬日的赈灾银迟迟没有拨到凉州县百姓的手中,他虽然远在京城,却是也知道这件事。这并非是件小事,所以他只能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前去。
“越尘,你此番与李维安一同去瞧瞧。他这个人做事老道,你跟着他也能学到不少。”皇帝嘱咐着,时越尘确实是他眼下最看中之人。
闻言,时越尘赶忙领命。他先行寻了御史台的李维安,理解了要准备的事情以后,便回了家中准备着。此番行程紧急,后日就要出发,所以这是片刻也耽搁不得。
时府的书房里,得知这件事的时家兄弟二人,面上更是欢喜。虽然他们知道时越尘深受陛下的重视,但是如今让他跟着前去,便已经在栽培他了。这样的福气,别人怕是烧几辈子的高香都求不来。
虽然这还是换了,但是与前途相比,这婚事算不得什么。这男子到最后,无论是谁成婚都一样。但是,这前途可就不一样了。
时家的兄弟三人,只有老大时齐仁外派过,所以他也叮嘱了时越尘接下来应该注意的事。这头一遭出去,遇到的事跟定是预想不到的,所以必须有完全的打算。
商议完之后,已经到了深夜。时越尘原本打算回书房里在准备着书,谁知道却被时明远拦了下来,“昨儿我回来的迟些,这叶家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昨儿去了一趟大理寺,若不是大理寺卿张大人与我提及,我还不知道这叶家的人寻到了大理寺。”
一听这话,时齐仁也愣了,“怎么了?难道,叶家那里又出了变故?若是他们叶家又反悔了婚事,那么我就绝对不客气了。以往顾念着旧情,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时越尘并未如实所说,在陛下那里他是怎么样说的,在两位兄长跟前,他亦如是。
听了以后,时齐仁面上有些许的不相信,“越尘,你也别怪我这做大哥的想的多,若是他们叶家是借此机会反悔了婚事,到那个时候,咱们时家便成了京城中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