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配色的卧室,干净的一尘不染。
“房间刚被打扫过,今天晚上恐怕是要在这里住一夜了。”傅淮瑾说。
姜琉音倒是不介意,只是好奇,“你不经常在这住?”
她看书架上摆着的几本古典哲学,明显是傅淮瑾不爱看的。
傅淮瑾点点头,拉着她走到桌前,把筷子递给她,“逢年过节会回来几次。”
“你跟你爷爷的关系不太好?”
“谈不上好坏,他希望我替他掌管好集团,我就做好分内事就好。”
姜琉音撇撇嘴,“他现在对你的期望可不止这些。”
楼下那位袁雪倩,正期期艾艾地等着他。
“他还希望我能走到那最高的交椅上呢,我也能?”
姜琉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浅浅一笑,“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傅淮瑾盛了一碗鸡汤,推过去,“你先吃着,之后也差不多了,我去楼下送送他们。”
“去吧。”
迎来送往的事情倒是很正常,尤其是他们这些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有工作往来的人。
晚饭时吃了老爷子几个白眼儿,姜琉音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嘴,就把筷子放下了。
这房间里没什么东西,就连衣柜里都没几件衣服,两件崭新的睡衣并排放着,像是家里的阿姨临时准备的。
她看傅淮瑾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拿着睡衣先去了浴室。
傅淮瑾跟在老爷子的身边送各位走出家门。
袁雪倩娇娇柔柔的喊了声爷爷,“就送到这里吧,改天我再来看您。”
老爷子哈哈笑着,“好,下次再来爷爷家里,可就不用这么拘束了。”
袁雪倩甜甜一笑,目光落在傅淮瑾的身上,“淮瑾哥哥,我先走了。”
“嗯。”傅淮瑾态度不冷不热的,上前一步拉开车门。
规矩做得到位,但也不见对她有多热络。
他做足了绅士的派头,叫人拿捏不住任何的错处。
直到几辆汽车消失在转角处,傅淮瑾收回视线,慢吞吞掏出根烟叼在嘴里。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去去去,赶紧带着她回去,别在我这儿碍我的眼。”
“你放心,明儿一早我们就走,今天晚上有雨,我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倒是没事。”
傅淮瑾说完转身就走。
老爷子在后面气急败坏,“混账,你结了婚眼里就没我这个爷爷了!”
傅淮瑾勾了勾唇,停下来,笑看着他,“爷爷还知道我结婚了。”
老爷子哼了声没说话。
半晌,傅淮瑾看着手中的烟快要燃尽了,叹了一口气,“您老年纪大了就别再折腾了,我替您看好集团,至于我自己的事情,当年您不管,现在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大不了,您就再把集团给收回去,当年我是怎么孑然一身走,现在也可以。”
“你这是在威胁我?”老爷子面色铁青,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急促。
傅淮瑾眼神闪烁了下,语气到底是放低了些,“不敢,您到底是长辈,话以至此,咱们彼此点到为止。”
“你就非她不可?”
暗夜中,傅淮瑾的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一字一字的从口中传出,无比坚定,“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