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你聪明呢。”姜琉音挤出一丝笑，声音中也不见洒脱。
明明之前一直预谋离开的人是她，不愿意开始这段感情的人也是她，现在突然别扭的反而也是她。
傅淮瑾那样的人，除了她之外，本就有许多选择。
“别笑了，难看死了。”秦妤瞥了她一眼，“要不别回去了，傅淮瑾他不是有人陪吗，你直接去我家吧。”
“别。”
姜琉音声音低下去，没什么起伏，“就算要离婚也得当面说不是。”
秦妤以为姜琉音还在开玩笑，“离婚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还想问，姜琉音的病打算怎么办，但话到这了，她总有些不敢提及。
仿佛一旦提起这个话题，时间就开始倒数了一样。
“我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了？”姜琉音笑笑。
秦妤默了下，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秦妤没有进去，姜琉音下车时，叮嘱：“要是吵架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不至于。”姜琉音笑笑，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站在原地挥手，“路上开车小心。”
秦妤走后，姜琉音转身走了进去。
来到楼下，她抬头看了看，家中的灯是灭的，嗤笑了声，她怎么还期待傅淮瑾能回这里。
上了楼。
姜琉音正在玄关处换鞋，突然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
“回来了。”
她身形一顿，回头，傅淮瑾在沙发上坐着，壁灯昏黄的光影下，棱角分明的脸上不见一点喜色。
姜琉音故作镇定，极淡的嗯了一声，走去中控台倒了杯水喝。
“这次出差这么久啊。”
看似平常的对话，姜琉音却始终没有看傅淮瑾一眼，也没注意到他起伏的胸口。
“怎么也不开灯。”姜琉音顺手开了灯。
房间里突然亮起来，傅淮瑾不适的闭上眼睛。
他眉心紧了紧，心中憋着火气，明明回来的路上还在想晚上回去要怎么质问她为什么一周都不给他打电话，可只要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先前的坚持和别扭瞬间倾塌崩溃。
“怎么？嫌我回来的太早了？”傅淮瑾道。
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话到嘴边又变得刻薄了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袁雪倩给他看了一些姜琉音和沈宁霆合作设计的首饰，看到那个叫一念永恒的项链。
定情信物？
直到现在还挂在沈氏展览厅中的一念永恒。
他用一个亿买了下来。
沈氏拿来标榜真爱的镇店之宝，牌子上面一直写着非卖品的定情信物。
什么非卖品，不过是钱不到位罢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姜琉音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她着急回来明明是想问他伤到哪了，可看着傅淮瑾横竖不爽的样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傅淮瑾冷笑，“你不是一向喜欢说反话吗？”
姜琉音语塞，放下茶杯，起身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