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怀月和语嫣，就冒着长针眼的风险，在这天寒地冻的午夜里，听了半晌的墙角。
在确认不远处的两人离开以后，语嫣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小姐，都走了！”
姜怀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抱着汤婆子走了出来，她看着雪地里逐渐被掩盖的脚印和奇怪的痕迹，脸色变了又变：“出宫吧！”
听了一场活春宫的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离开的时候，还特地的绕开了赵霖钰和卢皎皎待过的地方，一副踩到了狗屎的样子。
谁在外面
好不容易出了宫门，姜怀月眼看着雪下得越来越大，车夫远远地就看到了她们，备好了脚蹬，姜怀月看见以后，便赶紧拉着语嫣坐进了马车。
夕瑶一直坐在马车里等着他们，见她们来了，便给她们倒了一杯热茶。
姜怀月和语嫣各自端了一杯茶，然后面色怪异的坐在那里。
夕瑶眼瞧着不对劲，便问了一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样？”
“可不就是踩到了狗屎吗？”语嫣越想越恶心，就是花楼里的妓女，只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宫里头还能有狗屎？”夕瑶满脸的莫名，“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语嫣张了张嘴想说，可话到嘴边了，愣是说不出来，最后只得叹了一口气：“算了，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说了只怕连你一起恶心！”
夕瑶还想问什么，却瞧见姜怀月脸色恹恹的，便闭上了嘴：“今日起的早，小姐要是困了，咱们就休息一会儿，等到府里了，奴婢再喊你！”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姜怀月的确也觉得有些累了，便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好好睡一会儿，”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烧了炉子，暖洋洋的，今日起了个大早的姜怀月和语嫣早累的不行，这会儿好不容易坐上了车，没一会儿，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摇摇摆摆的走着，姜怀月骤然惊醒。
马车幽暗，姜怀月看不太清，她摸索着摸到了语嫣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语嫣，醒醒！”
语嫣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小姐……”
“夕瑶呢？”姜怀月摸着黑去找，却发现马车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而马车，还在缓缓的往前。
语嫣猛地回过神来，赶忙坐起身，下意识的将姜怀月挡在身后：“谁在外面？”
“姜小姐，你醒了？”阴冷且带着猥琐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
语嫣浑身汗毛倒立，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死死的挡住姜怀月：“你是什么人，这是护国将军府的车马，你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