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然也听见有两个不知好歹的人笑话孔雀和火焰的发色。
火焰紧绷下颌,在心里问候那两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
孔雀摩挲下巴压下恼火,想象他们被殴打的惨烈画面。
正对着两个男人那桌的封归野,幽光雕琢的俊脸显得阴郁冷酷。他一声不吭,似乎没有听到那两个男人的揶揄。
“还有旁边那个寸头,盯着调酒师的眼神恶心死了,是不是喜欢拼刺刀的变态?”
平头哥听见,僵硬地抓紧酒杯。
“我听说野外的雇佣兵男女不忌,有时连母羊啊蜥蜴啊什么的都不放过,简直是畜牲!”
“靠!像了像了,我看那个大块头像是喜欢强来的,其他人肯定捡过肥皂,搞得那么花里胡哨说不定是为了取悦呢?”
“啧啧,动物嘛,不漂亮怎么求偶?”
孔雀他们的脸布满乌云,就差跳起来按住那两人暴打。而公主险些低声骂娘,幸好忍住,把脏话咽回去。
封归野一瞥把“生气”写在脸上的队员,慢悠悠地拿起酒杯。“今天刁难我们的哨兵也在。”
闻言,其他人硬生生地压抑怒火,喝酒解闷气。
马脸男和方脸男望见他们无动于衷,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起身离席,走到吧台给服务生不菲的小费。
没多久,舒缓的钢琴曲换成节奏轻快的曲子,旋律逐渐激昂。
孔雀他们暗道不妙。
独酌的山君皱起眉头。
伴随振奋人心的旋律,酒吧越来越吵闹。有人喝多了,站在座位上跳舞,有的在座位上高歌。
刺耳的声音震痛耳膜,像一把把刀子割他们敏感的神经,孔雀他们握酒杯的力度加大。
“控制好,对方在试探我们的身份。”封归野说话的同时放下玻璃酒杯,杯底磕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们难受地放下酒杯,生怕控制不好力度而捏碎露馅。
“打……扑克,分散注意力。”平头哥微颤的手掏出一副扑克牌。耳朵神经输送震痛到大脑,害他脑袋胀痛,太阳穴像被一把刀穿过去。
烦躁的火焰尝试盯着扑克牌分散注意力,可是黯淡的灯光照射牌背面的花纹,犹如看着万花筒,他更加烦躁和头疼。
孔雀和公主前倾身体缓解不适。他们俩和火焰一样是a级哨兵,能细致地控制神经,但是一控制某条加剧脉动的神经,如同在伤口撒盐,激起烦躁和戾气。
四人接着低头洗牌,遮掩暴戾的脸色。
他们真的不知道能控制多久。
封归野用余光观察那两个男人,察觉他们俩总是看向这边。
果然是试探。
他更不能找服务生换曲子,他们也不能立刻离开酒吧。
角落的山君不得已用无线耳机播放白噪音。然而客人的劲歌热舞和激昂的曲子,几乎掩盖耳机里的白噪音。
他也非常烦躁,恨不得把这里干成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