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分手为目的斗嘴都是在秀恩爱。
她乐呵呵看着菜品流水似地端上来，逐渐放下了嘴角。
“怎么了妈？”
“b市就没好吃的。灵灵，你什么时候回京南？我天天看你吃这些菜，肚饱心不饱。”
她哪是担心魏灵吃不饱，只怕这么两头跑，神仙也受不了。
魏灵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笑一笑没说话。
一顿饭插科打诨，临末魏灵状似无意地说：“所里一个常年在澳洲的大par回来了，要和主任谈那边市场的事，好像还是京南人，叫应成，你认识吗？”
听到“应成”这个名字，梁湛剥虾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把虾肉放进魏灵的碗里，神色如常道：“不认识，怎么了？”
魏灵微微一笑：“听说是京大附中毕业的，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他要带人去澳洲，如果认识，你能推荐一下吗？”
“毕竟机会难得。”她把虾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唇边的笑意若隐若现。
还没等梁湛说什么，刘芳放下了喝粥的勺子，惊讶地问：“灵灵你要出去？”
她有些急，差点打翻了杯子，“澳洲那么远，你自己一个人……”
魏灵把杯子扶正，眼睛却没有错开梁湛，说：“别急妈，梁湛不是不认识嘛，我想去也没机会呀。”
本是她有求于人，但是气势偏要压着对方一头。
刘芳眼带谴责地看着魏灵，却见梁湛脱下了手套，有些无可奈何地挠挠额角，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被压迫的人。
——更像做了坏事被抓包。
他刚想说什么，被魏灵截住话头。
“好了妈，我英语不好，所里不会让我去的。”
刘芳这次复查要待一周，偏偏每次来b市，宁愿和魏灵挤一挤也不愿住酒店，梁湛无可奈何，只能把自己酒店定在附近。
先把妈妈送了回去，车窗关上，这一方天地也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说吧。”
“什么？”
魏灵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亟待炸毛的小猫咪，梁湛不由一笑，伸手抚抚她的头。
“这么生气啊。”
“我能不生气吗？”魏灵彻底炸毛了，顺了几口气：“我以为自己潇洒辞职了重新开启另类人生，结果兜兜转转还是在你手里。”
当初魏灵自己孤身北上，人生地不熟又不是应届生，一直找工作一直碰壁，德天这么大的所，她一不是法律专业二没有资格证书，人家放着一堆名校生不要凭什么要她？
她还以为自己幸运，直到这几天遇到应成。
对方好奇地问她和梁湛什么关系，为了一个实习岗位电话打到了澳洲。
她才彻底明白。
“别气。”梁湛亲亲她：“多大点事。”
魏灵眯着眼睛看他，这人这几年修炼成精，越发不显山漏水。她总有种挫败感，以为自己爬到足够高的地方了，触手却还在寰宇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