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内监走后,谢德音便差人将这件事告诉周华月了,让她收拾收拾准备三日后伴驾去避暑山庄。
周华月从陆老夫人的寿宴开始,便沉寂了好些时候。
陆元昌受了伤,没来她的院中,而是去了柳烟儿那儿,更是让她伤心不已。
今日听说要同去,心想着,没了柳烟儿,总算有机会跟陆元昌好好回温一下。
至于谢德音,周华月完全不放在眼中。
谢德音要跟着去很久,府上的事情便要交给旁人来管着。
这两日二夫人三夫人时常到沧澜院走动,从她们一进门,谢德音便知道她们要干嘛。
先道歉,再忏悔,随后套近乎,进而要管家权。
果不其然。
“昌哥儿媳妇,都是婶子之前听了你院里那个贵妾的挑唆,对你多有误会,做错了事,还望你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
“婶子这几日啊,想到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便心里难过,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我这双眼睛算是看明白了,咱们这个家里,只有侄媳妇你是个明白人,婶子以后有啥事可都靠你了。”
“好说好说。”
“听闻你娘家哥哥还有几个未成婚,婶子这儿有几个名门闺秀很是娴静贞雅,配你的哥哥再合适不过,回头婶子带你看看,你一准儿满意。”
“有劳有劳。”
“我听说过几日你跟昌哥儿要去避暑山庄两个月,这两个月家里这一堆大大小小的事儿可怎么办?你婆婆前几日闹了病,在院里静养岀不了门,你看这样,你走了,婶子帮你管着这个家可好?”
见她前面都那么好说话,二夫人这会眼巴巴的看着谢德音,只盼着她也能跟刚才一样笑呵呵的应了。
谢德音此时却是慢慢抿了一口茶,一脸惋惜的看着二夫人道:
“二婶怎不早来一日,我刚托了我大哥哥,将天一阁的女掌柜叫了来,替我管着这个家。”
二夫人一听,谢德音用一个外人都不给她管家权,当即脸色黑了下来。
“那些做生意满身铜臭味儿的掌柜,哪有那么大脸来管我们侯府的家务!你让一个外人来插手,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谢德音一点不惯着她们,当即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脸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