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莫岚的人。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要杀了我们。”9012的萝莉音明显急了,“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完全施展开来,只能勉强替你挡几下。你也别傻趴在马上了,赶紧起身抵抗啊,原主好歹也是江湖上一代年轻女侠,挥剑砍掉一些飞箭应该不在话下吧。”
……
沉沉的雾霭寸寸散开,亮出夜幕上空一轮弯钩似的银月。沙土小路的尽头,是一片茂盛的红枫林。密密匝匝的火红枝叶交织盘错,将剪落在地上的斑驳月影也染上了一层暗红血色。
付不值立于一株老枫前,持剑冷冷的望着面前的一众黑衣人。不是她不想逃,只是之前骑的那匹马已中箭而亡,现在她是无路可退。
为首的一黑衣男子下马,看样子应该是那群人的首领,脸上的面具在月色的银辉下张着狰狞大口。
“方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日后下了阴曹,还请莫要在阎王面前说咱弟兄们的坏话。”
“大哥,废什么话?杀了早点交差。”一尖细嗓音在他身后响起,幢幢人影中看不清面容。
“小心,前方10点方向,有暗器!”9012即刻提醒到。
付不值只觉一道劲风扑面,迅速向外一闪。谁知那暗器在中途竟有了变化,整个圆球爆裂开来。她只觉得左臂一痛,白色的衣袖已是殷红一片,离心口要害也就几寸距离。
“啊!!!”黑衣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付不值:大哥,我都没叫你叫啥呀?不会是晕血吧?这心理素质就别当死士了,高风险高收入的工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滴。
人群中却出了骚乱,只见刚才那个偷袭者已倒地吐血不止,抽搐了几下就再无声息。
“呵呵,看来方姑娘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愧是我们少主看上的人。”为首的黑衣人虽然笑着,语气却听不出欢愉。凌空向后一跃,沉声喝道:“听我命令,全体后退,摆蛇阵!”
谁敢动本尊的女人14
月明星稀,一个黑影在林间穿梭,迅如鬼魅。
莫岚倚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屈着单腿靠坐下来。执壶懒懒的引饮上一口,再抬头时,明月的光辉在她眼里落下清亮的光,转瞬又被树影流云遮去,重归于空洞寂寥。
分坛那边的事处理得很顺利,赖中天能在玄渊宫内部安插眼线,又岂知总教那边不会在他的地盘上设有暗桩。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跟着师付,也就是玄渊宫大长老看了这么多年,她早知道,这些自以为跳的欢的蚂蚱,只不过是她荣登教主之位的垫脚石。
她向来对这些蝼蚁不会心慈手软,甚至喜欢看他们所谓的倚仗和自信破灭时的那种无力绝望。于是,当她率领人包围分坛主殿,那个姓赖的坛主看到她身后走出的女人竟是自己平日最宠幸的小妾,脸上的故作镇定瞬间化为愤怒慌张时,她就像往常一般恶劣的笑了,饶有兴味的打亮着那张扭曲变形的脸,如同欣赏这天下最灵巧匠人为自己特制的精致工艺品。
然而,今天这个姓赖的男人却有些不同。面上青白一阵后,居然露出了一份张狂的笑,森森白牙犹如濒死野兽的最后咆哮,“好好好,没想到我赖中天英明一世,居然会栽在自己床上的女人手上。小贱人,你说男子薄情,便背叛于我。那你看看你身边这名女子,我们的好少主,她还不是玩弄感情于股掌之中。这边大张旗鼓挑选床第之人,那边按度陈仓清算我们这些分教。论手段权谋,赖某人还真是输少主一筹。”
“至少我堂堂七尺男儿,对那些美人儿头几天,也是真心疼爱的。而莫岚,你只是把那些佳人们当作掩人耳目的工具,听说你不远千里去那萧家庄抢了名正道女子来,难不成也是你障目的把戏?都说女子痴情,莫岚,你可有心?”
“听说那正道小妞还是什么名门长老的关门弟子,被你毁去清白,啧啧,你却又不要人家。当真可怜,可怜,还不如给我们这些爷们,老子保准痛痛快快疼她几天……”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莫岚此时已用银鞭缠住了他的喉咙,趁对方眼球暴突青筋暴起时,徒手豌去了他一双眼睛。
“将此人的肉一寸寸割下来,喂蛇。”临走时,她对属下冷冷吩咐道。
莫岚抖了抖手上的酒壶,将空壶扔到一边。今夜她想得有些多,可能是最后的这壶酒太烈,也可能是连日来的奔波有些疲乏,总之,对方那张嘴角张扬,双眼血洞洞的笑脸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今晚便不着急赶路,先找处僻静地方歇下吧。”披着星光踏着夜露,终于在子规无休止的啼叫声中,让她找到了一处山中草屋。
门不费力就给推开,屋内有一层淡淡灰尘,看样子有人住,但不长打扫。一般猎户或者药农为了方便,在山中都会搭建这样一间茅草屋。现在是入秋,正是采药打猎的好时节,莫岚想着自己最好不要遇上他们,否则又该开次杀戒了。
她掀开卧房里的被褥,在月光、灰尘和蛛网交织的暗沉氛围中,刚要闭眼睡去,忽然身形一闪,隐在了屋顶的房梁上。
小院的柴门被推开,一个瘦小身影披着一身月光进来,看样子是个年轻女孩。莫岚并未第一时间出手,而是静寞的待在房梁上,透过屋檐的缝隙打量着。她看到了,女子怀里搂着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背后的药篓旁还搭着一捆柴,看样子,定是要将那兔子烤来吃了。
肚腹中传来轻微的不适,日夜兼程地奔波赶路,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吃上一顿饱食了。待那人将兔子烤好,她在动手不迟。看在那人兔子烤得不错的份上,还可以赏她一个全尸。莫岚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