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修被这话说的一噎,脸上有点不自在。
“夫人说的极是,今日就罢了,日后,还是要清俭的好。”
“这会不会不和规矩?”沈锦月一脸为难:“我初入毅远侯府,便听说京中时兴茶会,这女眷中的走动关乎夫家颜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毅远侯府破败,主母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孟宴修听罢,哑然失笑。
随后,他又听沈锦月开口:“不过出嫁从夫,世子所言想必另有考量,来人,去铺子里挑一件素净衣裳来,快。”
“等等。”孟宴修出声制止。
他温声道:“娘子所言极是,是我思虑不周。”
“真的?”
“自然。”他道:“时辰不早,还是快些出门吧。”
“且慢,我给世子的姊妹准备的见面礼还需要清点一下,世子且在堂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好。”
白桃跟在沈锦月身后来到暮云阁的一个侧房,这里面摆放的是她十里红妆的冰山一角。
“小姐,我们不是已经准备了见面礼吗?为何还要来库房挑选呢?”
“自然是因为先前准备的东西太贵重,孟家人不配!”
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财,沈锦月随手拿出来的一个物件儿都价值连城,金银玉软更是数不胜数。
前世在初次请安的时候,沈锦月更是掏空心思为孟家姊妹亲系准备昂贵的见面礼。
孟家男人每人一个刻有祥龙瑞凤的羊脂玉玉佩,再加上一套鎏金的文房四宝。
孟家女眷则是每人一个上好的翡翠玉镯、一把金制的长命锁、一串红珊瑚手串,以及全京城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发簪发钗。
送给孟老夫人李氏的是极为稀有的沉香手串和玉石观音象。
沈锦月打开手串的盒子,回想自己被毒死的时候,孟老夫人手上正是把着她送的沉香手串。
她突然猛地合上,“送给你了。”
“这不是送给孟夫人的吗?奴婢不敢收。”白桃摇摇头。
“心思歹毒的人配不上沉香手串。”沈锦月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白桃有些惊愕地看着沈锦月,不过她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即使不理解小姐的意思,但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小姐一会儿的请安礼要送些什么呢?”
沈锦月思索着,四处看了看,她的嫁妆里都是奇珍异宝,可以说没有一件物品不精细的,不是金就是玉,哪一件单拎出来都价值连城。
还真是让人难办。
“小姐,你要挑选一些寻常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