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给少夫人请安,少夫人万福金安!”香玉现在学乖了不少,在孟家就连老夫人都给了沈锦月几分薄面,她一个丫鬟自然是更不可能当面不敬主子,于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继续给老夫人揉捏。
“香玉,我给老夫人炖了止咳的百合莲子粥,止咳化痰的,你跟翠玉去厨房端来。”
沈锦月瞅了一眼香玉,开口道。
香玉并没有马上回应沈锦月,而是看了一眼孟老夫人,得到孟老夫人点头的意思她才敢动身。
“是,少夫人,奴婢这就去。”
于是两个丫鬟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然后孟老夫人和沈锦月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少夫人你与世子昨日回门,一切可都还顺利?”
“顺利,儿媳昨日下午回来晚了,原本只是想回暮云阁沐浴更衣之后就来给母亲请安,谁知旅途劳累,一回到暮云阁就乏了,未能及时来向母亲请安,实在是儿媳的过错,请老夫人责罚。”
沈锦月嘴上说着“责罚”,实际上整个人根本就没有从椅子上起来,显然这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的,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偏偏孟老夫人就算不喜,此时此刻也不能对沈锦月如何。
沈锦月的十里红妆拿得太紧,孟家还一分没捞着。
“世子妃这说的什么话,既然是累了,就应当好好休息,我又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人。”
孟老夫人假意嗔怪,恰巧此时孟宴修也来向孟老夫人请安,孟老夫人看到孟宴修那可是喜笑颜开,便与沈锦月又聊起孟宴修来,“我有意为晏修请一位夫子先生,少夫人意下如何呢?”
沈锦月自然是心中鄙夷:即使孟宴修请十位夫子先生又怎么样呢?他就是没有中状元的命,即使寒窗苦读十余载,依然不可能走上科举之路。
或许也正是因为孟老夫人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本事,所以才想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沈家,夺取沈家的万贯家财。
而且现在孟宴修就在旁边,还非要她表什么态,她说什么话孟老夫人又不会听。
“世子勤学苦读数载,若有有人点拨一二,想必一定会大有造诣。”
沈锦月说着违心的话。
“晏修,听到了吗?可不要辜负少夫人的一番期许。”
孟宴修徐徐行礼,“是。”
孟老夫人很高兴,想起二房李若芙说的侯府亏空,心中有了主意,假模假样地说道:
“少夫人,这些时日你就跟着你二婶好好学习管家之道,她会认真教与你,等来日时机成熟,府中还是要由你来执掌中馈的,毕竟你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儿媳不敢,母亲如今身体康健,寿比南疆,尚有百岁之姿,儿媳不敢担主人二字。况且锦月资质平庸,从未管过家,恐怕难以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