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退下。”
沈锦月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淡淡启唇:“我如何管教手底下的人,倒也轮不着一个外人在这里品头论足。”
外人这两个字深深刺激了苏玉婉的神经,“你……”
沈锦月看向孟宴修,故意问一句:“世子真打算带苏表妹一同出席老太君的寿宴?”
孟宴修心中有一种诡异的心理在作祟,他便想要看看,若是他要带苏玉婉出席老太君寿宴,便是公然在外人的面前打她这个嫡妻的脸,她还会不会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冷静。
所以,此时此刻,孟宴修的目光一直落在沈锦月的面容上,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恼火和失控的嫉妒。
但让孟宴修失望的是,沈锦月只是很平静的反问了他一句,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玉婉初到京城,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她与上京的贵女们认识一二,贵女圈我一个男子也不甚了解,还要麻烦少夫人多费心,到时在筵席上,多带她转转,也好开开眼界,未来好为玉婉表妹寻得一位如意郎君。”
苏玉婉自然也想打进上京的贵女圈,那些女眷们,一个个都是非富即贵的,与她们交好,连带着她的身价都能水涨船高。
可是沈锦月不屑一顾,这个孟宴修可真会惺惺作态,说什么为苏玉婉寻如意郎君?她不是早就是他的小妾吗?连孩子都生了,还想让她给苏玉婉找亲事?真是可笑至极。
整个京城可以放眼看去,哪家有头有脸的人家愿意娶一个不自重不自爱、贪慕虚荣又是贱籍之身的苏玉婉呢?
苏玉婉想起自己身上逍遥丸的毒便对沈锦月窝火得很,保不齐她就是被沈锦月下毒的,可是现在她急需要认识高门显贵的夫人公子,逍遥丸的解药难寻,昨日的大夫说宫中的太医有解药,现在的苏玉婉无权无势,连宫门都进不去。
若是要指望孟宴修高中状元……苏玉婉更是指望不上呀!前世的孟宴修十年都不曾中第,今世也不会改变。
眸子一转,苏玉婉瞬间便改变了态度,主动从马车内走了下来,热情的想去挽沈锦月的胳膊。
“少夫人,玉婉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少夫人学习呢……”
谁知,甚至都还未碰到沈锦月的衣角,便被她丝毫不加掩饰的避了开,“指教可是万万不敢,苏姑娘是老夫人的表侄女,自然也是由老夫人来教养的,更何况老夫人也已经为苏姑娘安排了两位资历深厚的妈妈教导,我可远远不够格。”
这话听入孟宴修的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所以,沈锦月这是因为他对苏玉婉特殊,嫉妒而心中恼火了?
他便说,自己是沈锦月的夫君,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必然是装的,想以另一种法子,引起他的注意。
“若是少夫人不想让玉婉一同前往,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