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段时间任凭颜宁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当今圣上仁明,也知水至清则无鱼这么个理儿,平日对于一些小贪小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除非那人太过分,或者打民间百姓秋风儿。
虽然颜宁盯上那位前盐史,确实是因为他贪过分了些。
但朝廷办案就算暗地里已经掌握了证据,但调查怎么都得来个把月走过场。并不会那么着急把人撤了职,下了狱。
但这也只是钱财上的损失,颜宁虽然心疼,但也无关紧要。
颜家就是权贵,素日行事低调,至少面上不曾得罪于人,与京城官员又是同僚,若是盐权落在旁人手中也未必不可再周旋一番。
那人正直的话,再花几千两走明路买盐引也算尚可。不过碎银几两,他还是花得起的。
可偏偏这权利落到了平日都见不上面,当今天子的宝贝弟弟这个金疙瘩身上,听说还是这人主动提的。
现在想来,平日里不爱揽权的男人,怎么好端端揽下了这活儿,明显存了别的心思。
该!就该让他放放血。
想着刚刚男人的囧态,颜宁心满意足系好腰带钻进被窝。
等秦昱处理完回来时,就发现少年早已裹紧被子呼呼大睡。
“怎能如此不设防。”秦昱摇头,搬起刚刚吩咐下人拿的锦被放在外侧,拉好床幔躺床上歇了下来。
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只隐隐几道光线透过床幔钻了进来。
余下就只剩碳火燃烧偶尔的噼啪声。
王爷他总跪搓衣板3
半夜。
秦昱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动了一下,接着身上一轻。半梦半醒间,他模模糊糊分析出了情况。
有个胆儿肥的扯走了他被子,简直放肆!
不过上好的红箩炭源源不断烧着,不时值夜的下人起来添碳,屋里头也不冷,秦昱决定先睡觉,容后再算账。
不料多会儿,身上又一重,然后秦昱就听到少年模糊的呓语,“宝宝,冷…”
冷?
听到软糯又熟悉的声音,秦昱这下彻底清醒,连忙睁开眼,透过几点星碎的光,他看到另一半床榻角落里被抛弃的两床被子。
而少年此时趴在他身上睡得正沉,好笑的扶着人起身,艰难拉过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一番操作下来,怀里的小家伙不高兴了,张嘴咬了一口,凶巴巴道:“不许动。”
这下不仅没凶到秦昱,还给他咬爽了。滋着牙乐了半天。
隐隐间忽然觉得忽略了什么。再一想,秦昱滋着的牙收了回去。
宝宝是谁?他拐回来的宝贝心上人在梦里喊别人!!!
他的宝贝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