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这么一天天过了小半个月。
颜宁的伤本身不重,再加之秦昱各种天材地宝将养着,伤势早已痊愈。
这天,为了不天天躺床上做闲鱼。颜宁收拾收拾包袱,给秦昱留张字条便带着盐引跑路了,期间还不忘顺路回颜家报了平安。
“少爷,我们这样…王爷知道后会不会生气?”走在大街上,庆俞还有些担忧。
闻言,颜宁提着糕点的手一顿,随后才摆摆手,“肯定不会的,况且京都这么大,找不找得到还一说呢。”
少年说得信誓旦旦,庆俞又想到王爷和少爷的关系,不由也放心下来。
他们走之前,少爷给王爷留过字条,应该没事的。
这般想着,庆俞底气愈发足了。
王爷他总跪搓衣板6
不过这份底气在颜宁提出要去逛长乐坊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结结巴巴道:“长…长乐坊?”
“公子,这不合规矩。”庆俞红着脸劝阻。
“这长乐坊是正儿八经的青楼,又不是那三等下处,本公子当然去得。”
说着,颜宁换了两颗易容丹,拉上庆俞便向长乐坊走去。
他可早早的就打听过了,长乐坊新来了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引了众多文人墨客前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这旗楼赛诗的场面还真真要见上一见,才算不枉此行。
傍晚的长乐坊门前已是人来人往,不过老鸨好歹是混迹多年的人。
远远的就瞧见位漂亮少年走来,面若傅粉,穿着锦衣华裳,腰间的玉坠子等挂饰走动间泠泠作响。
这通身家当瞧着都赶她这长乐坊贵,看就是家里人宠着护着的。
从前坊里那些个小馆总爱拾到腰间挂饰,老鸨总不以为意。
先不说谦谦公子的气度怎么能是妆点来的,就单论玉器的质地他们都拍马难及。
不过是有些人摆不清位置罢了。
眼见那公子快要走到坊前,老鸨摇头不做他想,走下台阶准备迎贵客。
来人自是的颜宁与庆俞。
老鸨还未走近,就被强装镇定的庆俞挡下,“我家公子慕名而来,烦请您带我二人去处雅间。”
“这…”老鸨有些为难,今日所来之人皆为新来的姑娘萧如瑟,雅间早已寥寥无几,都是给几个常客预留的。
下一秒,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被塞过来,老鸨立即眉开眼笑,“二位请,二位请,瞧我年纪大了,反应都迟钝了不少。”
庆俞但笑不语,在老鸨的亲自带领下一路扶着颜宁去到雅间。
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花出,一盘盘精致的点心和佳酿被端上桌,在庆俞的强烈恳求下,颜宁只得又把酒水换成了茶水。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全然黑了下去。
不得不说老鸨是个商业奇才。知晓大家都为萧如瑟而来,她便特意破例先让她戴着面纱表演了一番后,才开始旗楼赛诗。
饼不仅像传言那样又大又圆,重要的是还特别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