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惊讶白蛛的反应。
要知道段祠瑜刚来时,特别招白蛛烦。
每次想要碰它,这家伙嗷呜一口就能咬上去。
有时候段祠瑜一天能被咬好几次。
要不是颜宁在场,段祠瑜肯定就得当场饮恨西北。
“我这是在收买人心。”
段祠瑜又摸了摸白蛛,这次白蛛恰好吃完小碟子里的点心。
懒洋洋扫他一眼后,放出蛛丝爬到颜宁肩头,居高临下望着段祠瑜,颇有种挑衅的意思。
“看来你还得继续努力。”
颜宁笑着调侃。
流银携辉少年郎,鹊宇岁岁伴衣裳9
“这确实有必要。”
段祠瑜想想,道:“之后若是我们吵架,你不理我了,我便把它绑来。”
“你们中原不是向来不喜挟天子令诸侯这般做法。”
颜宁吓唬道:“若是那时我当真气急,这白蛛咬了你,我可不给你解毒。”
段祠瑜连说几个“那不成”,正经坐起身,“不是挟天子令诸侯,吵架我也得找个解释的机会。”
“再者,你给我的金蚕丝手衣,届时我戴着,不信它咬得到我,再不济解毒丹也还可。”
“早知道不给你解毒丹,毒死你算了。”
颜宁开玩笑道。
段祠瑜探手去摸颜宁肩头的白团子,白蛛虽然不耐烦,到底没开口咬他,“它现在可懒得理我。”
或许是听懂了,白蛛躲开段祠瑜的手,吐出蛛丝,钻进了颜宁腰间的蛊罐子里。
屋内氛围正好,秋易忽然走了进来,把一封信交给段祠瑜,“王爷,京都来了急信。”
他没有收敛脚步声,听到动静的颜宁早已快速移开,此时正在一旁整理衣服。
段祠瑜看向黑金色的信封,直接拆开看了起来,之后才松口气。
男人没有遮掩,颜宁也凑上前看。
他懂些中原字,虽然不至于云里雾里,但他还在费力看着时,段祠瑜就已经看完了。
解释道:“父皇和母后见我迟迟未归,便有些担心,来询问近况的。”
“我能看懂些。”颜宁指了指信上两个字,“这是在说我?”
虽然汉名不常用,但对于自己的名字,颜宁还是十分熟悉的,几乎一眼就看到了。
只是后面大多是中原的成语,就半懂不懂的有些不理解。
段祠瑜点头,“我同家里说我喜欢上了这边最俊秀的少年郎,他们心中欢喜,怕是成箱的礼物已经在路上了。”
中原大都传统内敛,看重传宗接代。
“段祠瑜,你别拿我寻开心。”
颜宁身子僵了僵,又看向那堆字,“他们当真同意?”
“千真万确。”